他還沒怎麼攪合,劉家就亂套了。
私自拿了公賬上的錢。
被擼下會計的職務已經是他最好的結局了。
要是最後齊誌高沒有捂住,被社員鬨到公社去。
劉會計就得卷著鋪蓋卷兒滾去勞改。
場院裡,齊誌高將出納員王守中和劉會計毫不留情的罵了一遍後,逐漸冷靜下來。
都在一個屯子裡住著。
但凡有一點兒辦法,他也不想最後鬨到公社去,讓所有人都笑話柳條屯。
“咱們隊每年都是糧食和錢一起分,今年我找個借口,多拖幾天。”
“你們倆把錢補上,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過後你們自己辭職,隊裡重新選舉。”
劉會計任憑齊誌高破口大罵,也不還嘴,神色坦然。
張金鳳的病情好轉,過幾天就能出院。
到底保下老伴一條命,即使去勞改他都認了。
另一邊,王守中滿頭大汗,死死的盯著劉會計,目光中滿是恨意。
“隊長,我冤枉啊!”
“甭說那沒有用的!”齊誌高大手一揮,氣哄哄的走出了場院,直奔張寶財的家裡。
柳條屯能領到餘糧錢的,也就也就二十來戶人家。
三十塊的窟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齊誌高也在琢磨著解決的辦法。
最好能在屯子裡借錢把窟窿補上。
財不外露。
連他也是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天扛著野豬和熊瞎子下山的張寶財二人。
想著宋家還欠著大隊一堆錢。
於是齊誌高第一個去找張寶財。
張寶財家裡是整個柳條屯最敞亮的一戶。
一明四暗,足足五間大瓦房。
張寶財熱情的將齊誌高請到炕上,給他沏了一杯茶水。
等他說明來意後。
張寶財迅速變了臉,揣著手訴苦:“隊長,你也知道我家孩子多,年年還得給大隊補口糧錢呢。”
“上山打東西也是分時節的,今年這山景,到現在連場雪都沒下過,不好下貨啊。”
“這時候下的貨也就能吃口肉,給孩子們解解饞,我哪兒有錢借給隊裡。”張寶財歎了口氣。
畢竟和劉會計兩人一起共事了快十年,多少有些情分在。
“寶財,你和宋昭前兩天不還整了一頭熊瞎子回來。”他豁下麵子開口。
“那熊膽....”
“那熊膽也是我們倆人平分啊,我這上有老娘,下有滿地爬的孩子,分熊膽這點兒錢,也就夠自家過年嚼用的。”
兩個人來回拉鋸,張寶財死活不肯鬆口。
齊誌高無奈的告辭,躊躇許久,還是邁步往宋家去。
宋家還欠著大隊幾十塊錢,他上門去催債也算名正言順。
還沒等到宋家的院子裡,剛走到王二愣子家門口,齊誌高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肉香味,他使勁咽了口吐沫。
“他吳嬸啊,出來我跟你商量點事兒唄。”齊誌高硬著頭皮喊道。
宋昭猜到他是為了劉會計來的,主動走出去:“我家的事兒不用問我媽,跟我說就行。”
“小昭,你看你這幾回打獵也沒少打東西,你家欠咱們隊裡的糧食錢,今年是不是能補上?”齊誌高注視著他的眼睛,艱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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