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在家歇了一下午。
傍晚,宋昭把從省城買來的菌種歸到場院的倉庫中,和齊誌高約定好年後去另一個養殖木耳的生產隊的時間。
隨後騎上從奇克圖手中借的馬,拉著三個爬犁子,特意避開烏娜吉汗,領著狼王上山。
矮腳馬在雪地中疾馳,宋昭在馬上集中注意力專心尋找著附近的大牲口,一連兩個小時過去,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惦記著那隻傷了普楚的飛熊。
他一上山就把和黑貓分身撒到鬆林中,一心二用。
飛熊身上這股臊味不是它想藏就能藏的住的,黑貓躍進林中,沿著氣味一路追過去。
僅僅是空氣中殘留的味道,經過幾天的稀釋,黑貓尚且能接受。
附近的積雪下,到處都是飛熊藏的馬鹿肉,沾染上飛熊獨有的臭氣,氣味龐雜。
他控製著分身鑽進飛熊的臨時地穴撲了個空,一連找了幾處氣味濃鬱的地方,終於在一個小水潭附近的鬆林中發現了飛熊的蹤跡,緩緩靠近。
剛從地穴中鑽出來,黑貓分身還保持著十斤左右正常貓的大小,眼見著林中的飛熊雙耳高高豎起,迅速壓低身體,貼近地麵,不斷轉動它的小圓腦袋觀察四周,隨後麵朝分身所在的方向。
這隻飛熊長達一米,瞅著得有四十來斤,盯著黑貓,眼睛瞬間睜大,幾個呼吸後,竄上了一顆紅鬆樹掩蓋自己。
心知飛熊察覺到黑貓的存在,準備伏擊,為了讓它放鬆警惕,宋昭沒有改變分身的體型,晃晃悠悠好似全無防備的溜達過來。
紅鬆樹上。
一個棕褐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在黑貓靠近的一瞬間從樹上撲殺下來,鋒利的鐵爪直衝黑貓的脊背而來,露出尖刀一般鋒利的牙齒。
它的上牙是靠在後麵斜著長的,可以輕鬆切入獵物的皮肉當中,隻要咬住就跟把獵物的肉在嘴裡轉了一圈兒一樣,能在十分鐘內能穿透十公分厚的木板。
普楚就在這上麵吃了大虧,雖然躲過了飛熊咬向喉嚨的致命一擊,不過被它連抓帶咬,後背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縫了將近七十針。
早已洞悉飛熊的殺手鐧,他控製著黑貓順勢往旁邊兒一滾,躲過了飛熊的殺招。
雪地上,飛熊撲空,皺起鼻子,渾身毛發直立,不斷發出低沉的吼聲,試圖威懾住黑貓。
這東西平時也會在自己身上滾滿它的臭腺分泌物,靠近它,一陣眩暈感傳來,宋昭抓住它還沒有釋放下一波臭氣的空檔,直接將黑貓的體型放到最大,蓄力一尾巴掃過去。
一尾巴抽實,飛熊被高高甩在樹乾上,生生經受住這一擊,竟然沒有暈過去,毫不猶豫的放出它這一身臭氣。
新鮮的腥臊味道傳來,比宋昭前幾天聞到的更加刺激。
控製著分身開始屏氣,還是被刺激的渾身毛發炸開,下意識的在埋在雪地裡打了好幾個滾兒。…。。
宋昭開始理解從前山裡人都認為這玩意兒身上帶毒。
不過既然他們準備活捉飛熊,自然是它的味道越大價值越高、
這要是能定期往羊圈上繞一圈兒…
宋昭還打算在山上整幾個窩棚養木耳,到時候也可以用上飛熊的“毒氣”圈地盤,防止其他小動物過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