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合羽聽後並沒有反駁,也不參加這場狩獵。
蕭炎看到鳳芷恬一臉難過,不知道這小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蕭合羽說道:“小叔也要參加嗎?”
蕭炎搖了搖頭:“這熱鬨本王就不湊了,這些彩頭毫無吸引力。”
蕭炎本想拉著鳳芷恬離開,突然小丫頭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蕭隼,問道:“蕭隼大王,這規則有一些不明朗,如果一盞茶之後,還有人沒死,那又該怎麼辦呢?”
蕭隼聽到鳳芷恬的問題,臉上似笑非笑,說道:“你這小丫頭,當我們殘血國勇士都是吃素的嗎?用不上一盞茶,隻需半盞茶,就能讓他們血濺秋山!”他的聲音充滿了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凡事都講規則,如若有漏網之魚呢?”
蕭隼沒想到剛剛還一臉膽小的小姑娘,現在敢這樣直勾勾的質問自己,隻覺得很有意思:“那你說說如何?”
“自然是放了由得他們自生自滅。”
“你要我們放虎歸山?”蕭隼玩兒味一笑,“蕭炎,你聽聽,這小丫頭包藏禍心可是。”
“既是二哥定規則,問問也未嘗不可。”
“嘖嘖,還真是袒護。”
“蕭隼大王不是很有信心嗎?難道是不敢?”
“有什麼不敢?來人啊,開籠,讓他們跑一會兒。”
“逞威風逞夠了?”蕭炎沉著臉拉著鳳芷恬坐回觀景台,聲音低沉地問道:“可憐那孩子?”
鳳芷恬輕輕歎了口氣,回應道:“看著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就要遭此境遇,隻是有些歎息罷了。”
蕭炎皺起眉頭,解釋道:“人不可貌相,你看的那孩子叫陳深,是陳國護國大將軍的兒子。就這樣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拿著兵器足足殺了殘血國七八名勇士。蕭隼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有一點他說得沒錯,戰場上是不能婦人之仁的。不然死在哪裡都不知道。”
鳳芷恬心中一緊,沒想到那個看似瘦弱的孩子竟然如此勇猛。她忍不住問道:“可是他們就算死也應該死在戰場上,為什麼要以這樣殘忍的方式處死呢?”
蕭炎目光堅定地看著她,緩緩說道:“蜜糖,是什麼方式死的並不重要。我記得你們有一句話,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可明白其中的含義?”
鳳芷恬當然知道,這樣的國仇家恨本就是不可調和的,但是看到那些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以及那個隻比弟弟大一點的小孩時,她的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忍不住咬緊牙關,不忍心再去直視這殘忍的一幕。
\"開籠,放獵物!\"隨著一聲呼喊,原本被囚禁在籠子裡的陳國人們開始四散逃竄,他們的尖叫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場噩夢般在耳邊回響。濃烈的血腥氣息彌漫在空中,令人作嘔。
利箭如雨點般射出,無情地穿透了那些人的身體。鮮血從傷口潺潺流出,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形成一朵朵鮮豔而又淒美的紅花。每一朵花都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消逝,每一滴血都訴說著無儘的痛苦和哀傷。
雪地變成了一片猩紅,仿佛是被鮮血染紅的畫布。那些曾經鮮活的生命如今倒在血泊之中,有的已經失去了生機,有的還在掙紮著,但最終也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
鳳芷恬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滯,眼前的景象讓她感到說不出的震撼和悲痛。她從未經曆過如此殘酷的場景,心中第一次充滿了對戰爭的恐懼和認識。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一切,隻能默默地祈禱這場悲劇能夠早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