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時間,無心就帶著鳳芷恬和彩藍走了進來,鳳芷恬頭發未梳成發髻,就那樣披散著在身後,衣服也是薄薄的一件,頭發還有些濕潤,一路走來已經結了透明的冰晶,臉紅紅的,看著就是剛沐浴完的樣子。
蕭炎聲音冷漠的沉聲說道:“果然是個沒用的,連你家公主都伺候不好,這樣成何體統。”
彩藍連忙跪下。
“是芷恬的錯,彩藍正伺候芷恬就寢,就聽無心小將軍來拿人,一時之間慌亂無比,才這樣失禮來見,實在是失禮了,望幾位殿下、兩位大王恕罪。”
蕭炎眉頭輕蹙,“無心,讓你去請人,本王什麼時候說是拿人了,怎連整理衣容的時間都不給公主。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自己去領十軍棍。”
“是。”無心無奈,他勸了公主的,是公主自己不聽非要這樣出來,主上還要打他,他才是冤枉。
蕭炎解下自己的大氅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嚴嚴實實的圍了起來,讓人拿了軟椅來,給她坐下。
“是芷恬不好,不知是什麼事情惹了貴人們生如此大的氣,要拿我的婢女彩藍,一時之間著急才跟著來了。”
“蕭隼麾下的林野副將被殺了。”
鳳芷恬一臉迷蒙,“林野副將是誰?這跟彩藍有什麼關係?”
“李歡副將說是彩藍殺的。”
鳳芷恬小臉頓時皺起,看向彩藍:“彩藍,你有沒有?”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都集中在彩藍的身上,“奴婢沒有。公主,您相信奴婢,奴婢連林野副將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殺他。”
“你胡說!你這婢女滿口謊話。”李歡頓時大叫。
鳳芷恬一雙水蒙蒙的大眼睛委屈的眨巴著,險些就要落下淚來,轉過頭來可憐巴巴的看著蕭炎,難過的說道:“不知林野副將什麼時候被害的,如果真的是彩藍,芷恬也不會包庇她……”
“半個時辰之前。”蕭炎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隻想給她頭上來一個爆栗。
“半個時辰之前就更無可能,彩藍一直在伺候我沐浴,我與她一直在一起的。”鳳芷恬更加委屈的站了起來,手指著李歡,“這位將軍,我不知道你是何用意,為什麼要如此害我們,我們並不認識你,怎的要這樣致我們於死地。”
“末將不敢撒謊。”李歡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滴下。
“既然你說你不敢撒謊,那本公主問你,你親眼看到彩藍殺了林副將嗎?用的何凶器?”
“末將......末將.....,是林野副將親口跟末將說的,他要去跟彩藍幽會。”
“哦?林副將現在人已經不在了,你說什麼都可以了。”鳳芷恬看向蕭炎,“那如果李副將這樣說,彩藍真的是百口莫辯。本公主竟然不知道,殘血國辦案竟然不需要證據,隻需要空口白牙的誣陷就可以了。”
蕭炎眼睛淡淡的瞥了李歡一眼,沉聲說道:“還不說實話嗎?”
李歡不敢再隱瞞,“是林副將走的時候跟末將說的,讓末將過半個時辰一起去,一起......說是一起享用。”
“你!”鳳芷恬立即站了起來,氣的小臉通紅,“你們來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本公主好歹是來貴國的使者。大王便應允麾下將士這樣侮辱我的侍女嗎?不僅要侮辱她,還要把殺人的罪名按在她身上!”
雖然欺負質女和宮婢的事情古來不占少數,但是這事兒終歸是要在暗處進行的,這樣明晃晃的放在台麵上,的確丟的是殘血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