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染輕輕一笑,那聲音如同地獄來的惡鬼,“賀嵐,這裡就交給你收拾了,留個禮物,咱們送給九皇子。我累了,我去睡了。”
“是,大人。”
“我先上去看看我們的小公主,還好不好。”
......
鳳芷恬隻看了一會兒便不敢看了,她實在沒有見過這樣血腥的場景,逼迫自己閉著眼睛不去聽外麵的聲音,任由屋內無邊的黑暗淹沒了自己,半夢半醒間,她似乎又看見了鮮血淋漓的斷手,滿地的鮮血淋漓。
鳳芷恬猛地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浸濕了身上的衣物和被子。她大口喘息著,仿佛要把肺裡的空氣全部呼出。突然,門發出一聲巨響,她瞬間清醒過來,坐起身來,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蕭炎……\"她輕聲呢喃著這個名字,心中湧起一股溫暖與安全感。如果蕭炎在這裡,她就不會如此驚恐不安。然而,現實卻並非如此。
\"讓公主失望了,是臣,可不是蕭炎。\"魏染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調侃和挑釁。他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公主金枝玉葉,可要小心著涼。怎麼出了這麼多汗?\"魏染邊說邊拿起手帕,輕輕擦拭著鳳芷恬額頭上的汗珠。那手帕上還殘留著鮮血,正是剛才擦手用過的那塊。鳳芷恬不禁皺眉,厭惡地推開了他的手。
魏染見狀,微微皺起眉頭,也沒有不耐煩:\"做噩夢了嗎?要不要喝點水?\"
鳳芷恬搖了搖頭,隻想快點送走這座瘟神。
“臣替公主換個寢衣?”魏染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鳳芷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緊張地加快了一拍,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大聲叫道:“不用!”隨後,她輕輕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情緒,“不用麻煩魏大人了,本宮自己來。”
魏染挑了挑眉,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並沒有因為鳳芷恬的拒絕而生氣,反而輕聲說道:“何必這麼見外。”說罷,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鳳芷恬的床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
鳳芷恬心中暗自咒罵著這個男人的厚顏無恥,卻又無可奈何。她咬了咬牙,不甘示弱地回應道:“大人與其在這裡嚇唬本宮,還不如想想怎麼跟五公主解釋,一個麵首還敢往府裡帶人,本宮都要替大人捏把汗呢。”她故意用諷刺的語氣說著,希望能夠激怒對方,讓他趕緊離開。
然而,魏染卻絲毫不受影響,他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靠近鳳芷恬,壓低聲音說道:“公主可真是有趣,不過,這並不能改變什麼。你來到上元,可不是我的座上賓,而是……”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我的奴隸,專屬奴隸。我這人吃軟不吃硬,所以,公主最好還是乖乖聽話,或許這樣能讓你過得舒服一些。”說完,他的手指輕輕地劃過鳳芷恬的臉頰,帶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感。
魏染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仿佛春日裡盛開的花朵一般。然而,他的話語卻帶著一絲調侃和戲謔:“這稱呼也得改一改才行呢,叫得如此生分可不行。蕭炎那家夥都叫你什麼呀?蜜糖對不對?嘿嘿,真是難以想象,像他那種冷若冰霜的人居然會用這麼肉麻的稱呼。嗯……讓我再仔細想一想哦……有了!我很喜歡你算計彆人時的模樣,狡黠得如同一隻小狐狸。以後就叫你狸兒吧。”
鳳芷恬聽著他的話,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真恨不得立刻跳起來把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撕碎,但又不得不默默地將自己的脾氣壓下去。畢竟,現在的她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反抗。而且,她深知自己必須在上元國好好地生存下去,等待著蕭炎來接她離開這裡。鳳芷恬心裡清楚,經曆了殘血國的種種磨難之後,屬於她的上元國苦難才剛剛開始。
從明天開始,一切都會煥然一新,而她也將麵臨全新的挑戰——再次以質女的身份生活在這裡。隻不過這一次,她需要獨自麵對所有困難。而這次要“攻略”的目標人物,則換成了魏染這個陰晴不定的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