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芷恬輕輕咳了一聲,以一種溫婉而不失威嚴的語調對寧馨兒說道:“姐姐,不妨也對我細細道來這其中的前因後果。多聽一聽,或許能更清晰地抽絲剝繭,找出事情的真相。”
寧馨兒聞言,便一五一十、詳儘無遺地敘述了近日的情況。原來,這幾日皇後娘娘正虔誠禮佛,六殿下也是早出晚歸,政務繁忙,幾乎難得有片刻空閒。而每當太醫前來為正妃請平安脈的時辰,悅兒便會尋個由頭,將房門緊緊鎖上,聲稱需要小憩片刻,以養足精神。
在這個特定的時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妃的身上,自然無暇顧及悅兒究竟在房中做些什麼。然而,今日卻發生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另一位妾室精心製作了荷花酥,打算拿去與悅兒一同品嘗。誰料,當她剛走到悅兒房門外時,竟發現悅兒的貼身婢女正守在門口,神色緊張,似乎在為裡麵的人放哨。
這位妾室心中起疑,又隱約聽見屋內傳來異樣的聲音,那聲音低沉而有力,聽起來竟像是男人的聲音。她心中一驚,不敢怠慢,連忙將此事告知了寧馨兒。
寧馨兒一聽此事,立刻帶著一眾宮人前去捉拿。當他們猛地推開房門時,眼前的一幕令人震驚不已——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正與悅兒拉拉扯扯,場麵十分不堪。
鳳芷恬聞言,目光銳利地掃視了一圈,特彆是在那男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隻見他低著頭,渾身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顯然是被眼前的陣仗嚇得不輕。從衣著打扮來看,他似乎是宮中的一名侍衛。
“可是,這悅兒姑娘的衣衫卻是整整齊齊,絲毫不見淩亂。”鳳芷恬微微皺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寧馨兒見狀,心中不禁有些著急,連忙解釋道:“妹妹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鳳芷恬輕輕一笑,安撫道:“姐姐莫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的。”說完,她又將目光轉向了那個男人,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來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本宮勸你好好想清楚再開口。若有半句謊言,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那侍衛目睹眼前情勢,慌不擇路地跪爬數步,直至兩人跟前,瑟瑟發抖,頭埋得極低,隻敢以連連磕頭的方式乞求饒恕。他心中恐懼萬分,生怕稍有不慎便惹來更大的禍端。
鳳芷恬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仿佛春日暖陽,輕聲細語道:“無須驚慌,我們隻是有幾句問話需你解答。隻要你坦誠以對,若此事純屬誤會,正妃娘娘自不會為難於你。”
侍衛依舊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蚋:“貴人但有所問,奴才所知必當據實以告。”
鳳芷恬神色更加柔和,仿佛能化解人心中的寒冰:“你為何會出現在悅兒姑娘的閨房之中,且如此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侍衛臉色微變,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俯首帖耳道:“奴才是鳳宮中的一名小卒,實是……是正妃娘娘差人吩咐,說悅兒姑娘宮中鬨鼠患,命奴才今日前來捕鼠。奴才與悅兒姑娘絕無苟且之事,奴才萬萬不敢啊!”
此時,悅兒口中的絹帕不知何時已被取出,她一臉得意地望著鳳芷恬與寧馨兒,仿佛勝券在握:“公主殿下您看,妾身就說是正妃娘娘要害妾身。這侍衛剛從妾身房中衣衫不整地出來,緊接著正妃娘娘就帶著人來捉奸。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