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染依舊沉默不語,他那淡漠的目光輕輕掃過悅兒一眼。然而,僅僅這驚鴻一瞥,卻讓悅兒瞬間感到喉嚨仿佛被魚刺卡住一般難受,一種深深的恐懼從心底湧起,迅速傳遍全身。她雙腿發軟,竟連坐下的勇氣都喪失殆儘,隻能乖乖地站在一旁,低垂著頭,戰戰兢兢地說道:“今日設宴,正妃姐姐心懷好意,想要讓妾身開開眼界、增長些見識,所以特意攜妾身一同前來。妾身自知身份低微,不配與諸位同坐,就在此恭敬站立,侍奉左右便是。”
鳳芷恬微微頷首,表示認可悅兒所言,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嗯,舒哥哥的這位妾室倒真是通情達理,深知自身的身份地位,如此謙遜有禮,著實難得。不像某些出身於小門小戶之人,整日裡糊裡糊塗,根本認不清自己究竟幾斤幾兩重,但凡有個宴會場合,便迫不及待地往前湊,也不想想是否會給主家丟人現眼。不過嘛,這也情有可原,畢竟有些人平日裡少見多怪,確實不懂這些規矩禮數。好在今日在座的皆是舒哥哥的至親好友,不比在外那般拘謹講究。但若是換作在娘娘跟前,這般冒失無禮可是萬萬要不得的!舒哥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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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坐在一旁的寧馨兒不禁暗自掩口輕笑起來,但很快又收斂神色,恢複到原先端莊嫻靜的模樣。
魏舒心中一陣惱怒,隻覺悅兒此番行為讓自己顏麵儘失。他猛地回過頭去,狠狠地瞪了悅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芷恬妹妹所言極是,都怪本王平日裡對她太過縱容。本來今日這種場合,她壓根就沒有資格前來,隻是碰巧趕上了,所以才帶她過來開開眼界罷了。終究不過是我那後院之人,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被魏舒如此當眾斥責,悅兒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頭低得快要埋進胸口,哪裡還敢再多嘴半句?
而此時,鳳芷恬正安安靜靜地坐在魏染身旁,看到魏染今天的表現還算令她滿意,她隨手拿起沒用過的筷子,夾起一些菜肴放入魏染麵前的碗中,幫他布了菜。
魏染抬起頭來,凝視著鳳芷恬,微笑著回應道:“承蒙公主體恤微臣患病在身,還親自為微臣布菜。那今日便有勞公主了,就一起布了吧。”
聽到魏染這番話,鳳芷恬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好好,那丞相可要多吃一些,生病了就得好好滋補一下身子。”說話間,她又不停地往魏染碗中添加著各種美味佳肴,不一會兒功夫,魏染麵前的碗裡就像堆起了一座小小的山峰似的,滿滿當當全是食物。
這時,魏舒舉起酒杯,朝著魏染示意道:“本王在此敬丞相一杯,丞相你身體不適,以茶代酒便可。”說完,他仰頭一飲而儘。
魏染見狀,略作猶豫後開口說道:“微臣自然不願掃了殿下的興致,但既然是殿下敬酒,這酒微臣無論如何也是要喝的。況且公主如今暫居微臣府上,也算得上是微臣家中的半個主人了。而且公主向來酒量過人,不如就請公主代替微臣喝下這杯酒吧。”
鳳芷恬不禁對魏染這張能言善辯、顛倒黑白的嘴感到由衷地欽佩。明明話題已經被扯開老遠,居然還能如此巧妙地繞回到自己身上!回想起自己剛剛說過的那些話,再加上深知魏染這個人向來不會讓自己吃半點虧,隻能說道:“舒哥哥,那這杯酒就讓芷恬替丞相大人先乾了吧。”話音未落,隻見她仰頭一飲而儘。
“哈哈,好一個妹妹,真是好酒量啊!”一旁的魏舒本來就是個嗜酒如命的主兒,見此情形更是興致大發,一杯接著一杯不停地往嘴裡灌著美酒。此時,場中的歌舞表演已然進行了一輪又一輪,好不熱鬨。
鳳芷恬可沒忘今日的重要之事,隻見她微笑著望向悅兒,輕聲說道:“既然悅兒姑娘深得舒哥哥的歡心,想必定有其過人之處呢。不知悅兒姑娘可有什麼特彆的才藝?不妨在此展示一番,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呀。否則,光這般盛裝打扮卻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作陪,豈不是太過無趣了些?”
此刻的魏舒因為多喝了幾杯酒,整個人變得愈發張狂起來,全然不顧及眼前這個女子乃是自己的妾室身份,直接將其視作低賤的婢女一般對待。他醉眼朦朧地轉頭看向悅兒,大大咧咧地喊道:“公主問你話呢,你自己說說看,到底會些啥才藝啊?本王這個妾室,不是吹噓,琴彈得還是可以的。”說完打了個酒嗝。
聽到這話,悅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便恢複了常態。她微微低頭,柔聲回應道:“妾身才疏學淺,實在不敢妄稱有何出眾之才。若非要論及一二的話,大概也就隻有撫琴還算得上略有小成罷了。”
“那你就彈一曲給我們助助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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