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卻不見了。所以才叫你代他去杏子林送貨。過了七八天,他才滿身傷痕的回來幫裡。”
“師父受傷了?那也就是說我從杏子林回來到西州去,路過青岩鎮時,他並不在這裡?”令狐曉邊想邊問道。
“是的,他過了幾天才回來。”伍先生肯定地答道。
令狐曉點點頭,原來如此,那天師父不在青岩鎮。“那天,我好想幫裡馬上派人接替我送貨去西州。”令狐曉輕輕地說道。
“難為你了,第一次獨立出航,還碰到四千多兩銀子的大單生意,要是我,肯定不敢接!”伍先生讚歎道。
令狐曉欣慰地笑了,伍先生讚賞他了。
“說到李苗受傷!”伍先生繼續說道,“我看他不止受了外傷,還有心傷!”
令狐曉不解的眼神看著伍先生。
“他回來時外傷傷口很多,郎中清理了好久。都是暗器傷口,但不是很重。我擔心他心傷更嚴重!”伍先生抿了一口茶潤了嘴唇,繼續說道,“他現在喝酒很厲害,喝多了話也多。我聽了幾次,大概猜到了。”
“他跟唐門有交情,跟一妹好像有感情,他經常說又想她了!”
“啊?是怡妹,唐怡!”令狐曉補充道。
“你也知道?”
“幾年前,從百花鎮到雙山鎮,見過。說要比武招親什麼的。”令狐曉含混地說道,他並不想說他們相擁著坐了一天多的馬車。
“對,比武招親,他說過幾次,後悔沒有去參加,要不然就名正言順的結為夫妻了!”
“那他這次去唐門找她了?”
“我猜是這樣,而且去了之後挨了暴揍。”
令狐曉想起了在雙山鎮與師父打架的羅環,是不是他打的?那人打不過就悄悄的放暗器,很壞。
“那唐怡嫁給誰了?”令狐曉好奇地問道,畢竟她差點就成了師母。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江湖人,不愛打聽這些八卦。”伍先生訕訕地笑。
“這不都過去好幾年了嘛?師父還沒放下?”
“感情這東西啊!”伍先生說著端起茶杯,發現空了。
令狐曉連忙續上一杯。
伍先生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感情這東西,不是說忘就忘的,像我,時常還想起年輕那會兒天天餓肚子時,村裡那個給我吃烤地瓜的長辮子姑娘。”
伍先生有些陶醉在自己的話裡。“那地瓜香啊,姑娘美啊!”
“她叫什麼名字啊?”令狐曉好奇地問道。
“小芳!”伍先生脫口而出。
“哎,扯遠了!”伍先生尷尬地一笑,繼續說道,“我說的李苗師父的心傷,不一定跟唐家這個有關。”
令狐曉盯著伍先生看。
“我懷疑,李苗師父是得了失心瘋。”
“啊?”
“他說了好幾次,我竟然有兒子!他沒結婚,也沒婆娘,哪來的兒子!”伍先生悠悠地說著,“哪不是失心瘋?”
聽到這話,令狐曉驚愕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