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拿根雞毛當令箭呢!”令狐曉輕哼一聲,轉身朝牛幫主家裡走去。
“停下!”一個大漢衝到令狐曉前麵擋住他。
“讓開!”令狐曉輕聲嗬斥道。
“回去吧,幫主夫人已經睡了!”大漢回答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她睡了?”令狐曉一聽覺得不對勁,“你們有人盯著她?”
“沒,沒有!”那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否認。
“那我去看看她!”令狐曉說完,加快腳步走了。
那大漢呆了一下,又遠遠地跟了上去。
來到牛幫主家門口,裡麵沒有點燈籠,黑漆漆的一片。
他在門口來回走了幾圈,最終還是決定不打擾義母休息,轉身朝議事堂走去。
那大漢繼續遠遠地跟著。
議事堂裡也是黑漆漆的,應該沒有人在裡麵。
令狐曉像迷路的螞蟻般來回踱步,實在無事可乾後,才泄氣的回到自己房間。
他吹熄了燈籠,在黑暗中舞劍和丟石子。
關上門,熄了燈,吳童又不在,他在黑暗中無所顧忌地施展著自己的真本事。
才練習了兩遍,他就已經汗流浹背。原來的練習一直都不儘興,總是束手束腳。好久沒有如此暢快淋漓了。
令狐曉坐到床上,強迫自己靜下來,不久後,丹田處升起一股熱氣,開始周而複始地運轉。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來了,隻覺得渾身舒暢,異常輕快,仿佛脫胎換骨一般,昨天的鬱悶也一掃而光。
原來禁足也有這麼大的好處,可以讓他更加專心地練習武功。
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見到遠處仍有兩個人像餓狼盯著他的房門。
他假裝自己很鬱悶的樣子,走到牛幫主家門口徘徊了一陣,然後又繞到議事堂那邊,徘徊了一陣。接著又回到夥房裡找了點吃的,對著天空罵罵咧咧了幾句,才回到自己的房子。
他朝窗外瞄了幾眼,看到那大漢並沒有跟上來,也沒有在看他的房子,這才放心地繼續在房間裡麵練起武功來。
他心無旁騖,心如止水。
如此過了十幾天,令狐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速度更快了。
晚上調息時,運轉的氣息猶如洶湧的波濤一般,來勢更凶猛,後腰處的兩團棉花也變得更大更結實了。
他試著將氣息運到手腕上,然後丟出石子,隻聽“啪”的一聲,石子砸到牆上,準確地擊中了牆上畫的小圓圈,石子瞬間脆裂,四散落地。他大吃一驚,上前查看,牆上分明有一個拳頭大的凹坑。
他心中欣喜若狂,這就是用內力施展暗器嗎?我也可以做到!
在屋內,令狐曉瘋狂練功,像一頭凶猛的野獸。
出到屋外,他卻衣衫不整,渾身發臭,病怏怏的樣子,在牛幫主家門口和議事堂旁邊搖搖晃晃地閒逛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漸漸地,看守他的大漢也沒了耐心,時常不在看守的位置。
難道是酸臭把他們熏跑的?令狐曉不禁自問。
他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絕對不是身上的臭味。
他更加瘋狂地練功,直到手腳發酸,四肢無力,渾身酸痛,精神恍惚。
一天,他迷迷糊糊睡著了,卻被人搖醒,迷糊中看著像是吳童,正捏著鼻子在搖他。
“臭死了,你多少天沒洗澡啦?也不開窗,也不開門?”吳童甕聲甕氣地叫道,迅速地開了窗,打開門跑了出去。
令狐曉坐起來。
等屋裡的臭味消散一些了,吳童才進來,湊過來看了他一會兒,歎了口氣,告訴他一個消息:
羅英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