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苗輕聲回道。
令狐曉和吳童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師父李苗。
瞬間,淚水如決堤般湧出,他們不顧一切地衝向李苗,緊緊抱住他,放聲大哭起來。
李苗的眼眶早已濕潤,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張開雙臂,將兩人的頭抱在懷中,輕柔地撫摸著他們的後背。儘管兩人已經快要與他一般高,但此刻卻哭得像三歲的孩子。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嘩嘩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彆哭了,男孩子可不能輕易落淚!”李苗強忍著淚水,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
聽到這話,令狐曉和吳童漸漸止住了哭聲,不再哭泣。
“吳凡翌的事情,是我沒有照顧好他。”李苗自責地說道。
“這不關您的事,師父,是尹勝太過狠毒。”吳童抽泣著回答道。
“作為你們的師父,沒跟你們同在船上,沒能指導你們學武功,今天更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徒弟,自然是我的責任。”李苗語氣沉重地說著,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彆擔心,我已經拜托郎中來照料他了,你們也不必過於憂慮。接下來還有更為激烈的比賽,你們安心比武,千萬不要分心。”
令狐曉和吳童聽後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走吧,跟我來!”李苗頭也不回地說道,隨後轉身朝著青岩街走去。
昏黃的燈籠散發著淡淡的黃光,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宛如一條瘦長的黑線。
令狐曉和吳童對視一眼,李苗不是走向青岩幫大院,而是朝街上走去,必定有話說,兩人默默地跟了上去。
此時,夜幕籠罩下的街道顯得有些冷清,但仍有一些人影緩緩走過。這些人都是剛剛從青岩幫內看完比武出來的,他們一邊走著,一邊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今天激烈而又奇怪的比武。
“今天的比武真是太精彩了!”一個男子激動地笑著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激烈的戰鬥。”
另一個人附和道:“是啊,他們的武藝都非常精湛,年紀都還那麼小,看來青岩幫要更上一層樓啦!”
“不過,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最後一場比武持劍的那個非得要砍對方的手臂呢?好慘啊!”一個人疑惑地問道。
“噓噓,不要說那個,你眼瞎啊?他可是二當家的兒子!”有人趕緊阻止他不要再說了。
“怕什麼?他恃強淩弱,我可不怕他。我覺得要是他以後當青岩幫幫主,我們街道上不會有好日子過!”那人反駁道。
“算了,不說了,禍從口出。快點回家!”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幾人加快腳步趕路,不再說話。
李苗聽見他們的話,腳步走得更快了。令狐曉和吳童不得不加快步伐才能勉強跟上。
一路上,他們聽了好幾群人在議論,李苗的腳步就會加快,令狐曉和吳童隻能趕緊加快速度,生怕跟丟了。
大約走了一刻鐘左右,李苗突然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裡。令狐曉和吳童不敢怠慢,連忙跟了進去。
進入巷子後,兩人發現裡麵十分昏暗,隻有遠處一盞微弱的燈籠閃爍著,宛如鬼火一般。他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心中充滿了疑惑。
又走了幾丈遠,李苗終於停在了一個小院子前。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令狐曉和吳童對視一眼,然後跟著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他們不禁同時皺起了眉頭,這個院子並不是李苗的家,而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們以前從來沒來過。
他倆進去後,李苗將院門關上,走到院子中間,摸出火折子,將一棵小樹上的燈籠點燃了。昏黃的燈籠,照射出三個長長的影子,在地麵上搖曳著,仿佛被風吹動的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