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慈祥的老者從自己的藥箱中取出一把錚亮的小刀,然後他一邊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一邊拿著一個盛水的小碗走向孫銘。
在孫銘身前站定,老者將盛水的碗放在幾案的一旁,順勢扒下孫銘的褲子,他左右端詳著孫銘的下體,隨即點點頭拿起刀朝著孫銘的下體割去。
秦玄目睹如此慘不忍睹的場景後,下意識地緊閉雙眸,但即便如此,那些恐怖至極的畫麵依然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他努力想要逃避,卻徒勞無功。
伴隨著血肉被撕裂開來,內部的器官暴露無遺,猩紅的血液如泉湧般流淌而出。這血腥而驚悚的一幕讓秦玄感到一陣又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仿佛親身經曆一般。他緊緊咬住牙關,強忍著這種難以言喻的苦楚,如果可能,他真想立刻拔劍將麵前這個可惡的老頭碎屍萬段!
然而那老者卻是動作嫻熟、手法利落,短短片刻間就已經把孫銘的下半身處理完畢。整個過程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之感。
他將割下來的東西泡在一個密封的小罐之中,然後隨便將孫銘的褲子拉了上去,收拾好自己的行頭便轉身離開,秦玄聽聞過這種事情,因為民間有一種秘方就是將男童的下體入藥可以製作壯陽藥和女性用的春藥。因為民間認為男童天生是陽氣最旺的時候,所以用男童的器物再加上一些溫補的妖丹療效顯著,可謂是壯陽上品。
秦玄麵色發白,這樣殘忍的場麵他還是第一次見,第一次殺人都沒有這麼血腥的。他是實在見不得這些事發生在一個無辜人的身上,更何況隻是一個孩子。
秦玄對孫銘的遭遇非常的憐憫,如果有必要他會幫這孩子討回公道,不,他要這些人成百倍的付出代價,秦玄雙眼冒出怒火,一股奇異的力量正在無形中支配著秦玄的情感,隻是秦玄一直都沒有發現。
不知又睡了多久,孫銘終於醒了過來,他迷糊中掃視四周,此刻天已經大亮,他揉了揉雙眼,看到原本在地上的火堆,此刻已經徹底熄滅,化做一灘灰燼在一陣陣風的吹拂下朝著茅草屋內卷起。
孫銘想到了老者,此刻看到火堆旁老者藥箱也不見了,他知道老者走了。突然一陣口渴襲來,孫銘坐起身坐起身跳下幾案,就在雙腳與地麵接觸的同時,下體傳來陣陣劇痛,疼的孫銘直接跪倒在地,膝蓋狠狠的磕在地麵之上,孫銘顧不得膝蓋的疼痛,他雙手捂住自己的褲襠。
緊接著,他顫抖著雙手緩緩地褪下自己的褲子,當目光觸及到那裡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刹那間,一股無法言喻的悲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淹沒了他所有的思緒。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湧起一絲僥幸的疑惑:難道是那位老者離開之後,有小偷趁虛而入,趁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對他做了什麼嗎?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像一顆種子在心田迅速發芽生長,但很快又被他狠狠地壓了下去——這怎麼可能呢?
然而現實卻無情地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他清楚地記得,當時喝下那碗湯藥之後,身體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緊跟著便是一片漆黑,完全失去了知覺……想到這裡,他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問題出在那碗湯藥上!
此刻的他心如刀絞,痛苦、憤怒、悔恨交織在一起,令他幾乎無法呼吸。
那名老者慈善的目光,和藹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甚至在此刻已經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
孫銘顫抖著,身體不住的抽搐,這不是因為他病了,而是怒火燒到讓他無法控製,他的小臉變成豬肝色,胸中憋著一口氣讓他快要炸開,可是緊接著又是一陣絕望襲來,他的身體像是行走在萬丈懸崖之上的鋼絲之上一般,他在控製自己,尋找著一個不要發瘋的平衡點。
“啊······啊······”
一聲稚嫩的吼聲響起,並沒有任何力量,反而顯得蒼白無力,尖銳刺耳。可是這聲吼卻蘊含著無儘的悲涼與說不出的怒火,俗話說乳虎嘯穀、百獸震惶。此刻他不是虎,卻有著超越虎的嗜血,超越虎的殘忍。
孫銘喊得聲嘶力竭,他想著此刻衝出來一個人能將他的腦袋擰下,或者是一隻妖獸將他的骨頭咬碎。他第一次有想死的衝動,因為心死了,這個世界就沒有能容下他孫銘的地方。
劇烈的叫喊聲讓孫銘感到缺氧,但是他卻繼續用著力,他要將自己活活憋死,可是感覺就要到快死的時候,他便無力再繼續,像是有無形的力量在控製著他,
整整一天孫銘滴水未進,似乎口渴已經算不得什麼。他的褲襠裡滲出一大灘血,他逐漸的冷靜下來,自己損失的東西就當是老者救他一命的代價。
想到這裡孫銘不禁冷冷一笑,這一笑不是隻有八歲的孩子應該有的笑容,笑容中儘顯疲態,好似遲暮的老者,看透了滄海桑田,孫銘將身旁的酥餅撿起,他吹掉上邊的塵土,一口口咬下。
然後他轉身再次消失在山林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