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團子。
在《鑽石大亨》,陸沅時也做過,甜甜的,很好吃。
“你從……”哪裡弄出來的?
話並沒有說完,陸沅時俯身,輕靠在他的肩膀旁,抬眸時,帶著幾分說不出的蠱。
“專門為了你做的,可累了。”他說著,又懶趴趴地直接用下巴抵在了蕭淮的肩膀處。
陸沅時比他高一些。
蕭淮抖了抖肩膀,陸沅時下巴隨著他肩膀的移動而動著,反正死活是不想從他身上挪開。
蕭淮一手抓了一個糯米團子,二話不說,送到了陸沅時的嘴邊。
“累的話,自己多吃點。”
陸沅時嘴角很輕地勾起弧度,張開了嘴:“啊。”
蕭淮:“……”
還真的是打算要他喂。
算了,得了彆人的好處,喂人吃點東西也沒什麼。
蕭淮的指尖往他的唇邊靠去。
那一瞬,很輕的,時間像是放慢了一般。
陸沅時若隱若現的舌尖輕柔地碰到了他的指節。
蕭淮條件反射地彈起手,可陸沅時卻抓住了他的
手腕。
他眼眸抬起時,濃黑的睫毛以及深不見底的眼就像是藏著黑洞般吸引著對方。
犬齒靠在他的指節處,一用力。
“唔……”蕭淮用力扯著手,指節卻已經被陸沅時咬出了個小小的牙印,雪膚頓時染上一層淡粉色。
“你瘋了?”蕭淮將手抽走。
陸沅時一秒又切換成了小白花的狀態,仿佛剛剛咬他的不是自己一般。
他一邊吃著糯米團子,笑眯眯地:“還給你。”
還?蕭淮皺著眉。
突然腦海裡閃過當時在《鑽石大亨》被陸沅時壓在牆邊,捂住嘴時,自己狠狠地咬過他一次。
蕭淮嗬嗬笑了一聲:“還挺記仇。”耳根卻有些紅。
畢竟那不是什麼很好的記憶。
陸沅時:“那我們算不算扯平了?”
蕭淮皺著眉,陸沅時說話怎麼越來越莫名其妙。
“什麼扯平。”
“你不想當任何人的獵物,那便和我一起當獵手吧。”
獵人總是高高在上的,他們不屑於與獵物有過多的糾纏,更不會有什麼欠與還。
陸沅時從來不會對任何人說——欠了,還了。
對他而言,給彆人的隻有恩惠、命令,毀滅、重組。
然而當他說出「還給你」的那一刻開始,身份便發生了變化。
他不再想以高位者的角度俯視一切。
所以他選擇了作為玩家出現在蕭淮身邊。
可他一直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又會一直想要待在蕭淮身邊。
他想,那是獵人對獵物的興趣,是獵人在等待獵物掉入陷阱。
後來,他發現他錯了。
因為那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成為過他的獵物。
反而一直是獵捕之人。
被獵捕的東西——便是他的心。
如果是你,或許真的有可能,拿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