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淺剛上來就看到肅穆的氣氛。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牆壁上的肖像畫像是有了生命,正冷冷地注視著房間裡發生的一切,嘴角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大家現在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黎韻到底做了什麼才觸發了任務劇情點。
何鬆貝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緊張感籠罩在空氣中,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那畫不是挺好看的嗎?為什麼要毀了?”
顧嶼聲從容不迫地從身後走來。
他的神情平靜,眼神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對眼前的場麵毫不在意。
他微微側頭,淡淡地掃視了一眼被潑了顏料的神婆,唇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慵懶地抬起指節,指向了黑暗中倒在地上的畫板。
在顧嶼聲來之前,蕭淮已經注意到了黎韻手中的刀刃上帶著些木屑。
明顯是拿著刀劃到了類似木板的東西。
黎韻既然來到了畫室,她能做的事情無非隻有幾種。
看畫,毀畫,亦或者……殺人。
黎韻聽到顧嶼聲說出那一句話後,眉頭抽了一下,冷冷道:
“你覺得好看,那倒是畫上你自己啊!”
話音還未落,阿文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已經撿起了地下的畫,看到畫上的內容之後輕輕挑眉。
他緩緩地把畫轉了過來,現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畫上畫的是什麼。
上麵畫的是黎韻牽著張居丞的樣子。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他們臉上
都洋溢著笑容,但是這幅畫已經被黎韻用刀劃得基本上看不清楚原貌了。
蕭淮注意到了這幅畫的邊上有三個很小的字。
「好媽媽」
顧嶼聲笑了笑,“不是挺溫馨的嗎?”
語氣陰陽怪氣。
“你想要我死?”黎韻衝到了顧嶼聲麵前,手術刀就抵在他的脖頸處,甚至都已經下去一毫米。
皮膚被鋒利的刀刃劃破,沁出了半毫米的鮮血。
“喂喂喂,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火藥味這麼衝。”
呂淺夾在兩人中間,顧嶼聲雖然確實有點犯賤,但好歹也是他的顧客,罪不至死吧。
蕭淮回頭看了眼張居丞,他現在的手都還在抖,好像被嚇壞了。
“黎韻,畫和死有什麼關係?”何鬆貝看向神婆。
她話說得都那麼明白了,她肯定是知道某些禁忌規則的。
神婆瞪了她一眼,仍然沒有放下抵在顧嶼聲脖頸處的匕首。
“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隻要你們不是自殺,都不關我事。”黎韻冰冷地說著。
還是和之前一樣,神經兮兮的。
一會兒莫名其妙地跟他們搭話,一會兒又根本不想理他們。
何鬆貝有些無語,但是也完全能理解。
樓下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趙離發出一聲驚呼:“你們在乾什麼?!真是的!你們怎麼能浪費我家孩子學習的時間?圍在這裡做什麼?”
完全無視了其他玩家都在乾什麼,黎韻她可是想要在她家孩子麵前當場殺死一個人啊。
“居丞!你給我過來,你看看你,浪費這麼多顏料,顏料多貴你知道嗎?!媽媽明天不給你買顏料了!知道不知道。”
她的語氣很衝,光是在一旁聽著都讓人難受。
張居丞垂著頭:“對不起,我不會再犯錯了,隻是她毀了我最喜歡的一幅畫。”
張居丞抬起手,指向了黎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