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難得出現的興奮根本藏不住。
呂淺被迫戴上了那該死的止咬器,麵露不屈與不屑,眼神冷峻卻充滿倔強。
眉頭微蹙時,那雙黑白異瞳映射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冷俐。
“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祁夜問道。
“他?我的新玩具。”
祁夜緩步來到了呂淺麵前,盯著他的眼睛。
“我很喜歡。”祁夜伸出手,“能全都變成白色嗎?”
在祁夜碰到呂淺眼角之前,顧嶼聲擋在了兩人中間。
他輕輕笑著:“不行,你沒聽懂嗎?這是,我——的——玩——具。”
聲音低柔,卻透著危險的暗湧,緩慢又清晰地吐出每一個字。
兩人視線相交的一刻,空氣中瞬間彌漫著緊張的氣息,外人光是在這個地方待著,都感到無法喘息。
很久之後,小蝙蝠好像都快要窒息了,躲在沙發腳旁邊。
祁夜注意到呂淺臉色好像有些差,一把推開顧嶼聲,抓住了他的手腕,嘴角上揚,“我還以為你變了個人呢,你喂他吃了什麼東西?”
呂淺被握住之後,頭疼得厲害,無力的疲憊感襲來。
顧嶼聲這一次倒是沒有擋住他們,指節擋在唇邊,仍然難掩嘴角那抹玩味的壞笑:
“既然是我的玩具,以後當然不能隨便咬主人啊。”他側身,挑起呂淺的下巴,靠在他耳邊輕飄飄地說著。
“小錢,你彆怕啊,我對你很好的,我隻是想要你忘掉他們,以後全心全意就聽我的,你不會怪我吧。”
呂淺聽完那惡心的話語,冷哼了一聲。
突然,他猛地一記頭槌,拚儘全力地撞向顧嶼聲的鼻梁。
“砰——”
顧嶼聲猝不及防,鼻梁好像都被撞斷了,鼻血不停地往下滴落。
同時,一旁的祁夜看到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鬆開了握住呂淺手腕的手,眼角都笑出了眼淚,他半眯著眼,看著呂淺。
“好,太有趣了,做得很好。”
顧嶼聲愣了一瞬,抬手捂住鼻子。
呂淺額頭都在往下滲血,冷冷瞪了他一眼:“了不起的噬神者還要靠藥物馴服我?真可笑。”
血從指縫裡流下來,顧嶼聲依舊保持著笑容,那些流下的血液一點一點像是逆時空一般回到了鼻子裡,鼻梁一聲輕響,他的鼻子又恢複了正常。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顧嶼聲眉尾輕挑,撫摸著呂淺額頭的傷口,摁了一下,猶如在傷口處撒鹽。
呂淺身子輕顫,眉頭緊皺。
顧嶼聲取下了止咬器,狠狠抓住了他的頭發,拉扯得生疼。
顧嶼聲靠在他耳邊淡聲說著:“啊——那我答應你,用彆的方法,但是那樣會很疼,你受不了的。”
他站起身,擰住呂淺的下巴,給他喂上了一顆新的藥丸。
“你既然這麼想要保留那些記憶,我也就成全你吧。”
他喂給了呂淺一顆讓疼痛放大十倍的藥丸。
顧嶼聲的手扣住呂淺的肩膀,隨即毫不留情地一用力,呂淺隻覺得肩關節處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骨頭瞬間脫離了原位。
痛楚如潮水般翻湧,直衝他的神經,惡心感瞬間湧上喉嚨,幾乎讓他當場嘔吐出來。
呼吸變得紊亂,胸腔一陣緊縮,連帶著不停地咳嗽,劇烈的咳嗽聲摻雜著痛苦的喘息。
隻是一個肩膀脫臼,被放大十倍的痛覺就已經幾乎讓他眼前一黑。
他眼神依舊淩厲,冷冷地盯著顧嶼聲,眼角微微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