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準備向前邁進的時候,一陣詭異的笑聲從遠處傳來。
隻聞笑聲,未見其人。
“我好嫉妒你啊。”
聽到聲音後的蕭淮眉頭微蹙。
他不會忘記顧嶼聲的聲音。
顧嶼聲的聲音再次傳入耳畔,“我的隊友都走了,讓我一個人留下來,我好可憐。”
說完,他卻突然笑了,笑聲在四麵八方縈繞,“所以啊,要不還是把他們趕走?你想要我把他們趕走?還是你自己放他們離開?”
在那一刻,地麵上升起了濃鬱的黑氣,迅速扭曲變形,化作一個個模糊的人影。
這些人影的輪廓和顧嶼聲極為相似,像是無數個顧嶼聲在四周徘徊、嘲弄。
突然,一道影子悄無聲息地沿著地麵滑行,順著地麵與尤霖的影子重合。
就在影子接觸的瞬間!
尤霖的翅膀猛然撕裂,鮮血如同噴湧的泉水般飛濺開來,他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呼。
那一瞬間,他的身體仿佛被強行分解開來,左邊的翅膀驟然消失,隻剩下扭曲的斷裂處,血肉模糊。
“啊,弄錯人了……”顧嶼聲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漠的調侃,隨著他話音落下,尤霖斷掉的翅膀竟重新接回了他的身體。
然而,那劇烈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減輕。
三足神鳥斷翅的疼痛怎麼會好受呢?
尤霖的臉色慘白,額頭冷汗涔涔,身體因痛苦而顫抖。
那一時間,所有人全都下意識走向尤霖,卻聽見了蕭淮低沉的聲音。
“不要動。”
蕭淮手掌緊握,指甲幾乎陷入了掌心。
然而,他的表情依舊冷峻,麵容如同冰封,毫無波動。
他絕不會讓自己的真實情緒暴露在顧嶼聲麵前。
蕭淮注意到,每個人腳下的影子與顧嶼聲的影子無縫重疊,那黑氣如同無形的鎖鏈,將他們牢牢束縛。
以剛才尤霖的狀況來看。
這一現象無疑傳遞了一個信息。
他們所有人都被顧嶼聲控製住了。
隻要他想,每個人的下場都有可能變成尤霖那樣。
不僅如此,呂淺還在他手上。
他抬起頭,冷冷地盯著四處飄蕩的影子,聲音沉穩而冰冷:“你想要什麼?”
蕭淮的聲音如同凝結的寒霜,既是在詢問,也是某種無聲的抗衡。
顧嶼聲的聲音輕飄飄地落入蕭淮的耳中:“我想要什麼?我剛剛不是給過你選擇。你是想讓我把他們趕走呢?還是讓他們自己離開呢?”
蕭淮瞬間明白了顧嶼聲的暗示。
他沒有猶豫,直接在係統界麵上強製將所有隊友全部退出。
這個舉動隻有在他與隊友之間建立了足夠信任的基礎上才能完成。
“蕭淮……彆聽他的……”
他們甚至還沒有說完,蕭淮便已經完成了操作。
隨著他的操作,場上的隊友們一個個消失,留下的隻有他自己,麵對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