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織者。”
蕭淮皺著眉,看到那本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規則。
他抬起手,輕輕劃掉一個規則。
兩人往身後看去,牆壁上相應的刻字開始慢慢消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呂淺看到這一幕之後,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
“編織者,他是個傳說,現在也比較冷門,我對他也不清楚,隻在論壇上看到過關於他的傳聞,當時是因為覺得這能力有趣,多看了幾眼。”
編織者是他在論壇上最出名的外號,他擁有一本黑色筆記本,不管在哪裡,他都會帶在身邊。
他從進入遊戲的一刻開始,筆記本上便會出現遊戲裡所有的規則。
而他則會像程序員一樣編輯刪改各種規則。
他是一個沒有什麼欲望也沒有什麼所求的人,一直都是在前五層副本混日子的大佬,但是也不知道後來他為什麼開始出現在高層遊戲。
本來他的存在應該是璀璨耀眼的,可他卻在最出名的時候銷聲匿跡,傳說也逐漸被當作虛構。
蕭淮不禁蹙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一個沒有什麼欲望的人,為何會去往危險中走去。
李清河輕描淡寫地擦去一條規則,窗外的橙色光芒愈發燦爛,似乎在映照著他的身影。
蕭淮跟上他,他想看看,究竟是什麼吸引著李清河,成為著他的動力,甚至因此殞命。
呂淺注意到蕭淮眼裡的情緒,明白了他想要做的事情,頓時全副武裝,跟在蕭淮身後防止任何偷襲。
蕭淮跟隨李清河走進了那間教室,門輕輕地推開,李清河站在門口,而蕭淮與呂淺則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目光掃視著這個空間。
教室裡的場景讓人毛骨悚然。
黑板上寫著幾個大大的血紅色字眼。
死亡遊戲。
房間的壓抑感如同黑夜的潮水,一點點漫了上來。
講台上站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學生,他顫抖著念著規則,聲音微弱卻回蕩在整個教室中:“隻有評分達到九十分的學生,才能獲得三天的自由。”
他手指著黑板,字句間充滿了絕望與壓迫。
後排的一排座位上,坐著一群眼睛巨大的類人,他們的視線如刀鋒般緊緊盯著台上,一直盯著這些學生。
隨著李清河進入教室,班主任麵如死灰地說了一聲:“人都到齊了,那表演開始吧。”
他用的詞語是表演。
點到名的十個學生被迫站到了講台前,他們的神情緊繃,臉上滿是懼怕與恐慌,但這種恐懼沒有任何用處,因為規則已經設定,他們無處可逃。
台上的學生們拿起了各自的武器,有的是鈍器,有的是尖刀,還有的手上隻有一根鐵棍,儘管武器簡陋,但他們的目標卻無比明確——將對方置於死地。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壓迫感,仿佛每一個呼吸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這場比賽毫無章法可言,學生們互相撕咬、砍殺,用儘一切可能的方法去傷害對方,鮮血濺到了講台和地板上。
每一擊都伴隨著尖叫和慘烈的嘶吼,但後排坐著的大眼類人眼神冷漠,毫不在意地觀察著這一切。
他們仿佛在欣賞一場殘酷的戲劇,手中的筆不停地在評分表上劃動,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擊打都被記錄下來,成為他們評分的標準。
直到最後,講台剩下的幾名學生已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拚命地喘息。
那些人才慢慢站起,揮了揮手,宣布遊戲結束,隨即將手中的評分表遞給班主任。
班主任冷眼掃過這些幾乎要死去的孩子,淡淡說道:“他們的表現,合格了,恭喜你們獲得三天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