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發生的事情卻讓所有人微微一愣。
紙紮人將銀針刺入了蕭淮的後背,銀針沾上了他的鮮血,閃爍起妖異的紅光。
蕭淮的臉色在一刻蒼白了幾分,卻依舊麵無表情,身姿挺拔,隻是輕輕偏頭,冷冷地看著趙易禾。
看著這一幕的發生,齊燦稍稍睜大了眼睛。
蕭淮倏地來到了趙易禾麵前,掐住了他的下巴,眼神如寒冰般淩厲,臉上掛著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的臉龐在近距離中顯得格外俊美,那種冷冽的氣質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他低下頭,靠近趙易禾的耳邊,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道:“相信我就這麼難嗎?”
氣息輕拂在趙易禾的耳畔,如同一道冰冷的刀刃,讓趙易禾感受到從脊背蔓延而上的寒意。
話音未落,蕭淮的手指間猛地湧現出無數黑鑽,鋒利的鑽石泛著危險的寒光,好像隨時準備刺穿趙易禾的身體。
這一句耳邊低語沒有逃過齊燦的耳朵,他站在一旁,眼神微微一眯,露出一抹饒有興致地笑意。
什麼意思?
這兩人之間好像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比他想象中更加複雜,也更加有趣。
就在黑鑽即將刺入趙易禾身體之時,一道紫光突然閃現,趙易禾的身影原地消失,緊接著便出現在了齊燦的身後。
齊燦挑了挑眉,輕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與嘲諷:“你好像沒有那麼深得人心呢。”
蕭淮的表情未有絲毫變化,他的紅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手中的黑鑽依舊未散去,做勢好像還要繼續動手。
可是,就在這一刹那,那堆白骨卻像活過來了一樣,從地麵蔓延而出的手骨如同鎖鏈般迅速纏繞住了蕭淮的雙手和雙腿,狠狠地將他束縛住。
陳望雅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危險,背脊發涼,生理性地感到這裡已經不宜久留。
她低聲說道:“快走。”
蕭淮已經被針刺到了血,代表他便是這次任務中的守夜人。
守夜人一旦確認,也就代表夜真的開始了。
概率問題,可是遊戲級彆的抹殺。
齊燦雖然想看看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但他也不會在這裡久留。
如果連這都過不了的話,那確實也無趣。
他們幾人迅速離開了白骨之地,最後回頭望了一眼,隻見蕭淮已經被徹底困在那堆白骨之中。
白骨如同巨大的網,將他牢牢禁錮在其中,好似要將他生生吞噬。
蕭淮的身影在那森然的白骨中顯得格外孤獨,幾乎要與整個黑暗融為一體。
離開之後,趙易禾吐了一口血到地上,眼中充滿了冰冷和不屑,他抬起頭看向齊燦:“你為什麼救我?”
齊燦望著他:“救你,是因為你還有價值,你要不說說看,他想要你相信什麼?又想要你做什麼?”
趙易禾彆過視線,似乎不想和齊燦對視。
他的聲音緩緩響起,隨著一字一句地落下,齊燦的眼睛也越發明亮。
“他……他要我去殺了神父。”趙易禾皺著眉,就好像在回憶著當時的場景,“誰都知道那神父是個瘋子,要我去殺他不就是送死嗎?”
說完,齊燦捂住眼睛,笑意根本止不住。
最後,他猛地抓住了趙易禾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著,“殺了他有什麼不好的?但那小說家的話不可信!所有人都有可能會去殺神父,唯有他——”
“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