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挑眉，看見蕭淮深吸了一口氣，紅眸中的冷意愈加濃烈，接著他驟然爆發，速度變得更快，突破極限一般。
祁夜眼睛稍微放大，輕輕笑著：“不要命的打法啊，那好，我陪你。”
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興奮。
瘋就瘋吧，他不介意看更多的瘋狂。
最後我再送你最後一程，讓你死得明白。
兩人像隕石一般撞到了一起，這一擊如同是最後的決戰。
蕭淮手中的紅鑽匕首狠狠刺穿了祁夜的心臟，而祁夜也同時將雙刃捅入了蕭淮的胸口。
他們同時吐出一口鮮血，血色染紅了空氣。
祁夜眉頭皺了一下，嘴角卻勾起笑容，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
“唉……好像刺偏了呢。沒關係，再補一刀就好了……不是嗎？”
祁夜所在位置的地麵上，那些人麵驟然變成了血紅色，他用單手抓住了蕭淮刺入自己心臟的匕首，手掌覆蓋在蕭淮的手背上。
肉眼可見，蕭淮的血液順著刀刃流入了祁夜的體內。
祁夜咧開嘴，笑容陰森而略顯猙獰，他硬生生地拔出了捅入自己心臟的匕首，鮮血狂噴。
但他的神情卻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緊緊握住那匕首，將刀刃方向對準了蕭淮自己的心臟，低聲說道：“最後，補刀還是用你自己的武器吧。”
祁夜的手腕正要發力，可就在這一瞬間，他的眼神忽然恍惚了一下，像是捕捉到了什麼異常的東西。
他皺起眉頭，霎時間，察覺到不對勁。
地麵上原本有著各種表情的人麵，此刻竟然全部變成了同一張表情。
空洞、麻木。
當他抬眸的時候，瞳孔不禁在那一刻地震。
一個身影在緩緩走來。
卡奧斯。
周圍分明是一片廢墟，可他卻像是從無垠的光芒中走出，銀白色的長發在光芒裡閃爍著熠熠神輝。
隨著卡奧斯每一步的靠近，地麵上那些密集的人麵逐漸開始改變。
人麵開始化作一隻隻白色的蝴蝶，翅膀輕輕扇動，在空中化為光點，消失得無影無蹤。
地麵不再是地獄般的景象，而逐漸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仿佛這些人麵從未存在過。
祁夜的力量正在被驅散。
蕭淮猛地用力，將祁夜從自己麵前推開，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但最終還是穩住了身體。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那傷口正隨著人麵的消失而逐漸愈合，疼痛的感覺在神力的治愈下被一點點撫平。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蕭淮突然感受到背後傳來的那束溫暖的光芒。
他下意識地用餘光瞥了一眼。
當看到那人的一瞬。
心跳猛地加快，像是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刺激。
他不明白，自己心臟的劇痛，到底是因為剛才被匕首刺穿，還是因為卡奧斯的出現。
或許……也許兩者都有吧。
卡奧斯逐漸靠近，視線落在了蕭淮的身上，那雙墨色的眸子中帶著柔和。
無言的注視穿透了蕭淮的偽裝，看到了他靈魂深處的某些東西。
那些痛苦，那些掙紮，還有那份不願屈服的倔強。
他嘴唇微張，聲音傳入了蕭淮的耳邊。
“想我啦？”
這一刻，蕭淮身體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