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競騫眼角餘光瞥過跪在地上的薛無恙,在心底不屑地嗤笑一聲。
太傅作為正一品,算是高官之頂。
他祖父不僅是德高望重的兩朝元老,更是慕容徹的授業恩師。
在宋競騫眼裡,宋家的家世高,他祖父又深受皇帝器重,像薛無恙這種隻會寫酸腐文章的臭書生,憑什麼跟他爭狀元之位?
他竊走薛無恙的文章,那是瞧得起薛無恙,識相的話,就該對他感恩戴德,薛無恙在獄中死不認罪,還敢到皇上麵前喊冤,真是自尋死路!
慕容徹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審視著,“宋競騫,你狀告薛無恙在殿試中舞弊,除了這三份答卷作物證,可有人證?”
宋競騫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張寫滿書院學子姓名的保狀,“皇上,在這張保狀上簽名的所有人都是學生的人證,他們可以證明那三篇文章是學生所寫。”
“你胡說!”
薛無恙瞪著宋競騫,俊眸圓睜,眼底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不過,他沒有跟宋競騫逞口舌之爭,而是麵向慕容徹,“皇上,宋競騫手中的三篇文章都是我所寫,是他偷了學生的手稿,請皇上明察!”
“你說是我換了你的手稿,你有證據嗎?”宋競騫在殿試結束的第一時間,就雇人到處說他押中殿試題目的手稿弄丟了。
緊接著萬澤書院那邊就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薛無澤的屋子裡翻到宋競騫的手稿。
此事他安排得滴水不漏,薛無恙無從抵賴。
宋競騫看著薛無恙這副階下囚的淒慘模樣,都忍不住在心裡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