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如此無理取鬨?”
“我無理取鬨?我看是你腦子有包?”
薛悠黎看著他倆掐架,輕咳一聲,打斷道,“胡大人還等著查封仙樂畫舫呢,我們就彆留在這裡妨礙他辦公務了吧?”
直到薛悠黎開口說話,慕容楠才注意到她。
他將一身男裝的薛悠黎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薛貴人,你怎麼出宮了?”
“噓!”
薛悠黎食指抵在唇邊,對他做出噤聲的動作,“皇上在宮外的眼線收到消息,說仙樂畫舫不乾淨,裡麵存在一些灰色交易,我們是帶著皇命秘密出宮的。隻是沒想到會恰好遇見你,清和郡主說得沒錯,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隻怕五皇子你明日就要先迎娶了畫舫裡的樂師進門了!”
慕容楠連忙解釋,“我就是跟二皇兄過來聽喝酒聽曲子的,我身上有婚約,怎麼可能做對不起清和郡主的事?”
薛悠黎見他著急替自己辯解,耐心地循循善誘道,“五皇子,我跟郡主當然願意相信你。可是,你上次在清荷園行宮跟二皇子在一起的時候,差點兒對郡主做出逾矩之事。今日跟二皇子一起來畫舫,又險些失身於畫舫女子。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可兩次他都用了同樣的手段,這不是把人當傻子愚弄嗎?”
“我……”
慕容楠一噎,卻還在嘴硬,“我不相信二皇兄會對我做這種事。”
薛悠黎微微一笑,“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總之我們言儘於此,以後你好自為之吧。人心難測,你要是再第三次出事,未必會幸運地等到郡主來救你。”
說完這話,她扭頭對楚馨月道,“郡主,剛才你跟樂師交手的時候,被她踢了一腳,我幫你看看傷勢如何。”
其實,花吟根本不是楚馨月的對手,楚馨月跟她打架的時候並沒有受傷。
但是,阿黎說她傷了,她就是傷了。
“哎喲!”
楚馨月誇張地叫了一聲,往她跟前走的時候,故意走得一瘸一拐,“你不說我還不覺得疼,現在才感覺右腿都快麻了。阿黎,你趕緊幫我看看,我可不想變成瘸子。”
“來,你先坐下。”薛悠黎把楚馨月扶到旁邊的桌子前,卷起她的褲管。
然而,她的手還沒碰到楚馨月,楚馨月就配合地哇哇大叫起來,“啊……疼疼疼疼疼!”
“郡主,你身手不弱,怎麼還被樂師傷到如此地步?”
薛悠黎蹲在楚馨月腿邊,恰好擋住了慕容楠的視線。
楚馨月搖搖頭,“阿黎,那個樂師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剛才要不是我躲得夠快,這條腿怕是當場就被她踢斷了。”
“不行,我出宮太急,沒帶齊藥材,咱們趕緊回宮!要是耽擱久了,你這條腿未必能保得住!”
她倆越演越上頭,慕容楠聽著心臟都跟著揪起來了。
他方才是中了藥,但神智並沒有完全喪失,依稀記得楚馨月跟花吟打鬥的畫麵。
“薛貴人,郡主的腿傷能治好嗎?”
“能!不過得儘快!五皇子,我要帶郡主先走一步,你等體內藥效過了,也早些回去吧。”
薛悠黎說著,扶起楚馨月,架著她往外頭走。
“阿黎,等等!”
走到門口的時候,楚馨月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了慕容楠一眼,“慕容楠,你以後長點心吧!男孩子出門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