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刀棍供奉到神壇之上。
陳耀嘴裡大聲地念道:“刀是洪門刀,棍是龍鳳棍,入我木揚城,既是洪家人。”
陳耀碎碎念了一大堆詞語,少說上千字。
繁瑣的儀式還有念詞,讓整個儀式顯得非常的隆重和莊嚴。
周晟鵬也是佩服,陳耀居然能記下這麼多拗口的詞語。
敬完香,喊完口號以後。
穿著白西裝的吉米仔,紅西裝的周晟鵬,黑西裝的十三妹。
一白,一紅,一黑,三人齊齊跪在麵前的三個蒲團之上。
陳耀繼續朗聲道:
“今洪興開香壇,有香主蔣天生,白紙扇陳耀,為我洪興弟子舉行殉職典禮,請我洪門諸位先烈見證。”
接著,陳耀為三人取來三炷香,一人一支。
周晟鵬,吉米,還有十三妹將香高舉過頭頂。
蔣天生拿下供奉在神壇上的洪門刀,對著三人道:“此刀非凡刀,昔日老君爐內造。”
“七七循環水聖火煉,方能練成三把刀。”
“頭把落在關公手,取名青龍偃月刀。”
“二把落在晉王手,取名開國定唐刀。”
“三把落在洪英手,取名本是除奸刀。”
“有仁有義,共結金蘭,無仁無義,三刀六洞。”
接著又是一串繁瑣的念詞。
然後小弟把公雞遞給陳耀,他手起刀落,放血在麵前的三碗白酒裡麵。
接著,蔣天生主持道:
“洪興弟子周晟鵬,授四二六紅棍之職,升。”
“洪興弟子吉米,授四一五白紙扇之職,升。”
“洪興弟子崔小小,授四三二草鞋之職,升。”
蔣天生每念一句,按照儀式,念到名字的人,就要拿著手中的香火上前,插入香壇裡麵。
三人依次按順序把香火插上。接著,陳耀把三碗滴了雞血的酒水遞給他們。
周晟鵬和吉米,還有十三妹一飲而儘。
陳耀高呼:“從今日起,你三人當守望相助,同榮辱共富貴,禮成。”
這句禮成一出,周晟鵬鬆了一口氣。
整個儀式完整搞下來,足足用了一個半小時,實在是太磨性子了。
儀式剛結束,靚坤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他迫不及待地開口道:“蔣先生,我廠子裡的生意很忙,我先撤了。”
說完,帶著傻強,快速離開了高溪廟。
在這裡多待一秒,他都覺得窒息,看著周晟鵬越風光,他越鬱悶。
大b不屑地道:“就靚坤那點產業,有什麼好忙的,忙著去投胎啊,還是老母死了要去上香?”
周晟鵬冷笑道:“可能是老母死了吧,要奔喪。”
灰狗一臉驚呆的表情:“這麼慘,靚坤的老母真死了?”
眾人一臉無語。
長發和三鷹更是捂臉,沒眼看,灰狗這腦回路,還真是......
周晟鵬拍拍灰狗的肩膀:“你還是多倒立吧,增加腦部循環,有利於大腦發育。”
正當眾人在打哈哈,吹水的時候。陳耀招了招手,把周晟鵬喊了過去。
進到內堂,蔣天生坐在一把椅子上,喝著茶。
“昆鵬,坐。”周晟鵬坐了下來。
儀式雖然結束了,似乎蔣天生還有話要對他說。
“鯤鵬,你現在是洪興的紅棍,代表的是我們社團的門麵,以後要克己守禮,在外邊注意言行舉止。”
蔣天生一副當家長輩的樣子,跟周晟鵬交代著。
周晟鵬算是明白了,原來讓他過來,是想要敲打敲打他來的。
於是認真地道:“我明白了,蔣先生。”
“你拿下了缽蘭街是好事,但是要守得住才能服眾。”
“今日開壇昭告天下,你成為了紅棍很風光。”
“風光的同時,其他社團也會虎視眈眈,想要試試你這個紅棍的深淺。”
“不說彆的,你上次借用九紋龍的名頭,用了合圖皇子和火山的人,這讓他們很丟份。”
“後來又收了長發和三鷹,今天高調出場。”
“合圖的人,怎麼會樂意自己的勢力和小弟,讓你染指?”
“兩人要是聯起手來,攻下一個小小的缽蘭街,不是問題。”
“我不想剛給你開壇升紅棍,轉眼就去歸龍山,辦喪事。”
周晟鵬摸不清蔣天生的意思。於是故作驚恐地道:“蔣先生,那我該怎麼做呢?”
蔣天生看著周晟鵬‘驚恐’的樣子,心裡很滿意。
“昆鵬,你現在是洪興的紅棍,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按照蔣天生的設想,合圖如果隻是一個皇子出動,或者火山,周晟鵬的實力勉強能抗衡。
可是,皇子和火山聯手,那周晟鵬完全就不夠看了。
更何況,東星的花弗說不準等著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