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阿武鑽了出來。此時他身上的傷口慘不忍睹,全是被皇子砍過的痕跡,而且還在紮著血。
三鷹和長發麵麵相覷,這炸血的模樣,真不用先包紮一下嗎?
長發忍不住道:“老兄,你都這樣了,摘個牌匾而已,有必要親自上場嗎?”
“有必要。”阿武一臉執拗,語氣堅定地道。他可是答應了鯤鵬,一定要砸了合圖的招牌,燒了他們的陀地。
拿人錢財,那就必須替人消災。眾人拗不過他,隻能讓他摘牌匾。阿武用刀輕輕一挑。
“砰......”整個牌匾砸在地上,碎成幾片。接著,小弟們往酒樓裡扔了不少汽油瓶。阿武點燃一根煙,扔了進去。
“轟。”劇烈的火光衝天而起,合圖在火光中徹底泯滅。
阿武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泛白的嘴唇念叨著:“任務完成,老子受這麼重的傷,鯤鵬你必須加錢。”
眾人一陣無語,人都快死了,還想著加錢呢。
“這小子怎麼這麼慘,渾身都是血,有那麼難打嗎?”
大飛摳著鼻屎,抖著腿,一臉輕鬆地走了過來。
長毛也一臉納悶:“我剛十分鐘不到就收了一個場子,合圖就一群蛋散,沒一個中用的,這小子水平有點不行啊。”
灰狗也一臉鬱悶:“大家都毫發無損,阿武屬實有點慘不忍睹。”
阿武還沒完全失去,意識,翻著白眼。
在心裡嗷嗷叫:“吊,憑什麼你們碰到的就是蛋散,老子碰到的就是硬骨頭。”
“不行,得加錢,必須加錢。”
可惜眾人都沒聽到他說什麼。
“大家該裹傷的裹傷,想打炮放鬆的去打炮,泡三溫暖的去泡三溫暖。”
灰狗高呼了一聲,留下和自己的小弟一起處理現場。
借來的兵則趕緊撤了。總不能等著差佬來拉人吧。至於分錢的事情,隻能等到明天了。
誰不知道,周晟鵬現在抱著馬子仔博寧酒店,這時候去找人家,不是找罵嗎。
從今天開始,周晟鵬算是徹底揚名港島了。眾人也不敢小瞧了他。
畢竟,一夜直接血洗合圖,砸了人家的招牌,燒了陀地,這樣的狠人,誰還敢不把他放在眼裡。
真的是,大鵬一夜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這隻鯤鵬,起飛了。o記亂做一團。章耀文氣急敗壞地把資料摔在了桌上。
對著手下就是破口大罵:“任務開始前,不是說好了盯死鯤鵬嗎,現在動靜搞這麼大。”
“鯤鵬那王八蛋,一夜之間,砸了人家招牌,燒了合圖陀地,整個合圖覆滅。”
“重點是,那些不要命的矮騾子死了一地。”
“這麼大規模的賽馬事件,讓我怎麼和鬼佬交代。”
“統統都給我回去寫檢查。”
警員陳晉不服地道:“章Sir,寫檢查有什麼用,外邊還不是有一地的屍體要收。”
“今晚上,鯤鵬讓小弟全麵開戰啊,慈雲山都癱瘓了。”
“我們還得通宵去洗地。”
“那群矮騾子加起來,比我們警隊的人都多,千人大戰,我們能怎麼辦?”
章耀文被氣得腦袋冒煙,可也不能強行讓他們寫檢查。
畢竟,要是大家都撂挑子不做了。那地誰來洗,那些矮騾子誰來拉。
說到底,這一切都怪周晟鵬那個坑貨。大戰在即,帶著馬子去博寧住,搞得大家都以為今晚不會賽馬了。
沒想到這家夥,自己倒是舒服了,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讓他們跟著不舒服。
平複了一下心情,章耀文把證件掛在脖子上。
咬牙道:“給我全部出發,有多少矮騾子抓多少回來。”
“昆鵬以為他夠叼啊,一千萬借兵,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錢夠付保釋金。”
“其他人,跟我去博寧酒店收屍。然後把鯤鵬帶回來問話。”
說完,章耀文氣急敗壞地拍開門,走了出去。他恨不得剛才拍的是周晟鵬的腦袋。
博寧酒店。一具一具屍體從樓梯間往外拉,足足拉了近四十具。把在場圍觀的市民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1708號房裡,阿潤疲憊不已,已經迷迷糊糊地掛在周晟鵬身上睡著了。
“砰砰砰。”敲門聲劇烈響起。
周晟鵬睡眼惺忪,隨便裹上一個浴袍,打開了房門。
“周晟鵬,我是o記章耀文警司,現在懷疑你和多起凶殺案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