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記得做事多動動腦子,勺子啊,煙灰缸啊什麼的,以後少吃,對腸胃不好。”
“這二十萬是你的辛苦費,應得的,拿回去吧。”
周晟鵬無奈地勸了句,趕緊讓飛機去漱漱口,等下搞得滿嘴是血,可不太好看。
矮騾子不食腦,一輩子都是飛機,光莽撞,一味的逞勇是沒用的。
不過,飛機這小子勝在忠誠,敢拚。
他現在缺人手,缺人才,收下了阿武和飛機以後,加上灰狗,三鷹和長發,整個實力都得到了質的提升。
周晟鵬把借兵的錢發放下去以後,外邊的事情卻還沒有平息。
燒了合圖陀地,砸了他們的招牌,在江湖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合圖二把手傻佬泰,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泰叔,這個鯤鵬太過分了,皇子和火山的地盤直接被插旗不說,人也沒活下來。”
“而且還砸了咱們的招牌,燒掉了我們的陀地,連老大丁添聽說都在港口被抓住,送去填海了。”
“這口氣,咱們合圖說什麼也不能咽下啊。”
其中一位小堂口話事人掙爆,不爽地在旁邊添油加醋。
“蒲他老母,鯤鵬這個撲街,我要他死。”
“我們合圖隻是丟了一個慈雲山,其他堂口不是死了。”
傻佬泰忍不住痛罵,接著看向掙爆:“你馬上通知社團剩下的所有叔伯,堂主,紅棍,現在立馬來我這裡開會。”
“好。”掙寶立馬轉身,開始打起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合圖不少人彙聚到了傻佬泰的家裡,原本開會都是在合圖陀地興旺酒樓。
現在興旺酒樓早就變成了一攤灰燼,大家也隻能彙聚在傻佬泰家裡的客廳,議論紛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發泄著心中的怒火,完全就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不停地對周晟鵬的行為表示譴責,再譴責。
傻佬泰見大家嘴上花花,但是沒有有一個人說出了實質性的解決方案。
“夠了。現在陀地被燒,牌匾被砸,咱們合圖在道上的麵子丟光了,在我這裡說什麼譴責有吊用。”
“要做就要做絕,砍死鯤鵬,讓他橫屍街頭。”
“咱們合圖和鯤鵬—戰,邊個可以為社團效力,搞定鯤鵬?”
傻佬泰目光掃視過一個個話事人的臉上。
原本鬨哄哄的客廳,瞬間寂靜下來,這些叔伯,堂主,紅棍都沉默下去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麵麵相覷。
合圖之所以叫合圖,那就是因為很多家小社團抱團取暖,打著一個旗號混飯吃。
其實內部都是各自為政的。慈雲山的地盤丟了,對他們完全沒有什麼影響。
重點是,周晟鵬的名號又凶又惡,短短的一兩個月時間,在江湖上掀起了陣陣巨浪。
每一次都駭人聽聞,做事狠辣,不留情麵。
退一萬步來說,周晟鵬個人實力不表,就憑她背靠洪興這個大社團,現在分崩離析的合圖就沒辦法抗衡。
收周晟鵬的皮,不如去墓地山給自己先找塊地皮躺進去。現在的合圖對付周晟鵬,那完全就是以卵擊石。
傻佬泰則不這麼想,周晟鵬剛插旗合圖的慈雲山,元氣有損,且大部分都靠借來的兵。
隻要合圖剩下的堂口團結一致,肯定能一舉拿下。到時候慈雲山的地盤,還有周晟鵬的地盤不都歸了合圖。
他傻佬泰當了這麼多年的二把手,也能乘機上位。可左右看看,叔伯,個個堂口話事人,還有紅棍們都悶不作聲,他隻能開始點兵。
“掙波,你打個頭陣,幫社團挽回顏麵?”
掙波一聽,連連搖頭:“泰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些年都在搞水產批發,手下就那三瓜兩棗的,搬貨可以,砍人不行的啊。”
“周伯你呢?”傻老泰看向另外一位叔伯。
“咳咳。”周伯咳嗽了兩句,剛才還一副義憤填膺地譴責周晟鵬,現在突然之間就虛弱起來了。
“阿泰,你也知道,我一把年紀了,早就退居二線了,我手下那些兄弟,跟我都差不多,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
“我們這群老頭鬼,你讓我們去菜市場砍冬瓜還行,砍人真的沒辦法啊。”
傻佬泰一臉無語,社團有好處的時候,周伯這些元老硬朗得跟什麼似的,現在說什麼老了?
他歎了口氣,目光落在新晉紅棍華仔身上。
“你是社團紅棍,能打能抗,周叔不行,你總得為社團出力吧?”
華仔一臉為難:“泰叔,社團有困難,我當然一馬當先,掛個鯤鵬而已,沒什麼難的。”
“不過,最近差佬掃蕩,我那賭場掃了幾遍,小弟進去不少。”
“等小弟出來,我一定為社團效力。”
傻佬泰一聽,血壓差點沒上湧。誰不知道華仔手下的小弟不少進了赤柱,等他們出來,最少一兩年後,黃花菜都涼了。擺明了,這就是一個托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