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蓮姐穿著的高跟靴子,隨意地踩過警戒線走了進去。
“愛蓮姐很大派頭嘛,想乾嘛,要襲警啊?”黃誌成大步走了過來,質問道。
“黃Sir,這裡是我的私人地盤,裡麵死的是我的男朋友,我想來就來,想看就看,怎麼了,有問題嗎?”
“你要是有意見,有本事把我拷回去啊?”愛蓮姐伸出一雙玉手,眼眶發紅,冷聲道。
“我當然可以把你拷回去,在你的地盤,爆炸,槍擊,死傷四十多個人,你不覺得要解釋解釋嗎?”黃誌成仿佛是一隻憤怒的獅子,大聲地道。
“解釋?我還想要一個解釋。我的男人死的不明白的,整個水果批發市場搞得烏煙瘴氣,你們警方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愛蓮姐眼神犀利地瞪向黃誌成,完全不在怕的。
彆看她是一個女人,氣勢非常的足。黃誌成也被她的眼神給震了一下。
說完,愛蓮姐不再搭理黃誌成,慢慢走向陳耀文,緩緩地蹲下。看著地上冰冷的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悲涼。
她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了陳耀文的臉頰,然後將他死不瞑目的眼皮給蓋上。
輕輕地在臉頰上落下一個吻,仿佛是在跟過去的告彆。
年少時,她和陳耀文混江湖,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陪他爬上巔峰。
她最仰慕的,就是強者,是當時意氣風發的那個陳耀文。
可惜,剛攀上頂峰,陳耀文居然因為好兄弟的離逝,一蹶不振,選擇退居幕後。
這也逼得她成為了一個大姐大。兩個人的不同頻,注定她成為了一個寂寞的女人。
“把大哥抬回去。”愛蓮姐對小弟們說道,接著幾名小弟七手八腳地把陳耀文抬上擔架,就要往外走。
“這些屍首是證人,還沒帶回警局勘驗,你們不可以帶走。”黃誌成冷著臉,手下圍了上來。
“陳耀文是我男人,我想帶走就帶走。誰要是敢攔我,就把屍體送他家去,擺上七七四十九天。”
愛蓮姐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當了這麼些年大姐大,完全不吃警方這一套。她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
黃誌成扶額,感覺到一陣頭痛,一字一頓地道:“讓她們走。”
愛蓮姐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離開了現場。
她一邊蹬著高跟鞋,一邊對手下少威道:“給我想辦法聯係火爆明,讓他滾來見我。”
“發癲了,居然敢以下犯上,殺大哥。”
而此時的火爆明,已經回到了周晟鵬的地下室。
“大佬,陳耀文我已經殺了,該給我解藥了吧?”火寶明時不時地看著手表,驚恐萬分。
“三鷹,給他解藥。”周晟鵬喊了下三鷹。
隻見三鷹從架子上拿下一支針劑,慢慢走到了火寶明麵前。突然拆開針頭,提起針劑全部打到了自己的嘴裡。
咕嘟一下咽下,他壞笑著看著火爆明:
“這根本就不是毒藥,哪裡來的解藥,我就是給你打了支鹽水而已。”
“草,你們耍我。”火寶明惱羞成怒,突然從鞋底抽出一把短刀,就要向周晟鵬紮去。
周晟鵬直接一個反手,扭斷火爆明的手腕。
“啊。”火爆明發出一聲慘叫。
周晟鵬就著火爆明的短刀,直接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刀。
乾脆利落,血花四濺。火爆明猝。
“不耍你,你點會乖乖地做完事回來送死?”
周晟鵬沾染了血水的手,在火爆明的衣服上擦拭了兩下,冷冷地道。
像是這種販賣白麵,作奸犯科的主,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三鷹,處理一下,收拾乾淨點。”周晟鵬撂下一句話,默默地離開了。
新的一天,灰狗興衝衝地來報告。
“老大,消息確定了,陳耀文今天出殯,在寶福山。聽說很多大佬都去了,場麵很大。”
周晟鵬聽了,笑道:“把棺材,花圈都還有準備好的人手給拉上,咱們去給陳耀文送殯。”
灰狗一聽,興奮的一比。老大這是又要搞事情了,想想就很激動,很刺激。
吉米得知他們拉了一車花圈,搞了個棺材過去,趕緊退避三舍。
我丟,這哪裡是去給彆人送殯啊,分明就是去砸場子的好嗎?
飛機倒是自告奮勇一塊去了,想要去見見世麵。砍人他倒是砍了不少,參加葬禮還是第一次。
周晟鵬的車打頭陣,後邊跟著三四輛麵包車。一輛車裡麵塞滿了十幾二十個花圈。
另外一輛黑色麵包車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具棺材,透過窗戶看進去就感覺有些滲人。
一排車子往八寶山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