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接受盤查。”
周晟鵬不屑地擺擺手:
“盤查?八寶山今天被包下了,這裡是私人地盤,我是來參加葬禮的,你有搜查令嗎,就想要搜查我?”
“要不要我把我律師叫來,打電話去人權委問問啊?”
章耀文拍拍手,咬牙切齒地道:
“周晟鵬,現場這麼多大佬,大哥,個個都要盤查,怎麼,你長得比較靚仔,就要搞特殊啊?”
“再不讓你的人下來,小心我告你阻差辦公啊。”
周晟鵬也不說話,也不下車,而是淡定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然後舉到章耀文麵前,笑道:“章Sir,你接完這個電話再考慮要不要告我組差辦公。”
章耀文狐疑地接過電話,那頭傳來一大堆嘰裡呱啦的英文聲。
聽了半天,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表情越來越不好看。
掛斷電話以後,他把電話還給了周晟鵬。
“你行啊,周晟鵬。”
章耀文從齒縫裡蹦出幾個字,然後對手下一揮手,憤恨地嗬斥道:“放行。”
“章Sir,你何必跟我們這些人一般見識,抓了又要放,來來回回的折騰,多沒意思。”
“今天信字堆陳耀文上山出殯,你們就守好山下,維持秩序不就行了,費那個勁,查個鳥啊。”
“港督又不會給你頒發勞模獎狀。”
周晟鵬嘲諷了一波,露出一抹笑容,一腳油門,轟然上山。
後邊的小弟們紛紛拉開車門,比劃了一個國際手勢。
這一幕,大佬們氣得個個臉紅脖子粗。
衛景灝更是惱火:“晉哥,咱們就不能衝進去,把所有人都抓起來,不就天下太平了。”
“周晟鵬也太囂張了一點,實在是可氣。”
陳晉擺擺手:“彆啊,鯤鵬說的沒錯,抓了又要放,來來回回瞎折騰。”
“這些矮騾子屬韭菜的,割完一茬又會冒出新的,永遠割不完。”
“你看陳耀文死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頂上,抓完一茬又一茬,你抓得過來嗎?”
“再說,咱們現在是港英政府管著的,講究人權嘛嘛,這些矮騾子也是港島的一份子,沒用的。”
章耀文則非常憋屈地咽下了這口氣。
周晟鵬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一個鬼佬律師,一上來就跟他拽了半天的英文,聽得他都想罵娘。
可這些鬼佬律師在港島很吊的,多多少少跟上頭的鬼佬警司都有一定的關係。
所以,章耀文就是不爽也不敢得罪的。
養這些鬼佬律師特彆費錢,也不知道周晟鵬一個紅棍而已,哪裡有這麼多錢養著的。
真是沒陰功啊。
“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周晟鵬來這,肯定是搞事情的,給我盯好山上,不要出亂子。”
章耀文眉頭皺起,大聲地和警員們交代著。
周晟鵬一邊開著車往山上走,一邊哼著歌,心情十分的愉悅。
想到章耀文張牙舞爪的折騰,最後吃癟的樣子,他就一陣舒爽。
上次在法庭上打贏官司以後,他就更加意識到律師的重要性。
於是讓張誌榮律師牽線,搞了個大價錢,挖了個鬼佬律師回來當顧問。
“這鬼佬律師就是好用。”周晟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