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一想起周晟鵬那張囂張的臉,頓時就感覺非常的惱火。
“媽的,我早就知道這撲街不是好東西,他拿下缽蘭街準沒好事。”
“原本鹹濕在的時候,大家相安無事,都有錢賺。”
“結果這家夥以來,直接吃獨食,真是欺人太甚。”
“不搞死這貨,我們缽蘭街剩下的場子遲早關門大吉。”
波仔小心翼翼地給靚媽點燃了一根煙,然後道:“大姐大,鯤鵬現在拿下了油麻地,如日中天。”
“光是旗下的小弟,據說已經達到兩千人數了,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是我估摸著最少也有一千七八了。”
“咱們深水涉和缽蘭街這些地方,全部小弟加起來也不過千,難辦啊。”
“況且,同門相殘,是要三刀六洞,幫規伺候的。”
靚媽手中的煙直接被彈飛過來,精準的落在波仔的脖子上。
滋啦一聲,皮膚碰到火星被燒灼,疼得他牙關緊咬,卻不敢再說半句話。
“吊,幫規,幫規,我特麼十幾歲出來混,我不知道洪興幫規,要你教我做事?”
“鵬實力強大,我們難辦,那就不辦咯.......”
波仔聽到這裡一頭霧水:“大姐大,你的意思是?”
“我們辦不了,不代表彆人辦不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現在東星花弗恐怕比我們更恨不得要殺了鯤鵬。”
靚媽肥肉橫生的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然後繼續道:
“幫我聯係花弗,我要約他見麵,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花弗這個盟友,我交定了。”
沒多久,在東星夜總會的一處包房裡麵。
花弗和靚媽碰麵了。
靚媽端起麵前的紅酒,來回搖晃,然後倒入口中,在杯口留下一道血紅色的唇印。
“花弗,和我合作,穩賺不賠,你該不會是怕了鯤鵬那小子吧?”
靚媽質疑的話,讓花弗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他冷著臉怒道:“我能怕他一個毛頭小子,老子十幾歲就出來打江山,吃過的鹽比他走過的路都多......”
“彆倚老賣老了,人家鯤鵬現在也不到二十歲,剛出來混就成了洪興大區楂fit人,你吃的那些鹽,出死也比不過。”
靚媽一點麵子也沒給,直接拆台。
“靠,我說靚媽,你是來故意奚落我的,還是來談合作的?”
花弗不滿地嘟囔了兩句。
“當然是談合作的,我幫你裡應外合,掛掉鯤鵬,你敢不敢?”靚媽開門見山地道。
“我當然想掛掉鯤鵬,不過無論是他的個人實力,還是手下的實力都很強,有一定的難度。”
“開業那天,我去了,光是他手下那個叫飛機的,完全就不要命,勺子都敢吃的狠角色,不好對付。”
花弗年紀大了,做事也更加謹小慎微,顧慮也多了起來。
畢竟,得罪周晟鵬的基本上都沒有好下場。
無論是鹹濕,還是合圖皇子火山,亦或是油麻地火爆明,那後果都挺慘的。
靚媽見花弗猶猶豫豫的,冷嘲熱諷地道:“嗬,說來說去,你還還不是怕了鯤鵬。”
“既然那麼怕他,不如把酒吧夜總會都關掉,缽蘭街就一片清淨,讓鯤鵬賺撐咯。”
花弗好麵子,被靚媽這麼一激,頓時惱火了:
“你講鬼話啊,我們缽蘭街就靠娛樂產業吃飯的,不搞這個,吃什麼?吃大便啊。”
“關門大吉,你不如你先關啦,草。”
靚媽重新倒了一杯紅酒,冷笑著道:“不掛掉鯤鵬,讓他發展下去,不用我們來關門,虧都虧死,遲早被掃出缽蘭街。”
“掛掉,掛掉,你要是有本事掛掉,今天你也不會來找我東星合作。”
“既然人難掛掉,讓他的場子掛掉不就完了,腦筋都不知道轉彎,真是的。”
靚媽聽花弗的口氣,麵色一喜:“你想到對付鯤鵬的辦法了?”
花弗抽了一口煙,故作高深地道:“你以為我像你,那麼無腦,殺人不一定要用刀的嘛。”
“我們東星有個臥底叫占士,現在調任來了殺雞組。”
“昆鵬的場子不是旺嘛,讓占士天天查他。”
“夜總會,酒吧,俱樂部這種地方,多少都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存在。”
“要是查到了,就封條一貼,讓他們閉店。”
“多搞幾次,我看有幾個正經來玩的人還會去他們的場子裡麵玩。”
靚媽聽了眼前一亮,接著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那要是什麼都沒查到呢?”
“要是什麼都沒查到,你就得發揮作用了。”
“馬上就到你們洪興月例大會了,這次蔣天生肯定會在大會上宣布,鯤鵬紮職第十三位大區話事人的事情。”
“你就提出來,鯤鵬做話事人,得為社團服務做事,殺了占士,才能服眾。”
靚媽聽到這裡,吃了一驚:“殺差佬,這可不是小事。”
“當然不是小事,要是占士被殺,殺雞組,反黑組,重案組都盯著,鬼佬在上麵也會施壓。”
“昆鵬必須得給出交代,不但能斷其羽翼,還能讓缽蘭街被盯死,他生意就做不了了。”
花弗麵沉如水,笑得很陰險。
其實他還有一個打算沒有說出口。
缽蘭街被盯死,鯤鵬被削弱,他就一舉坐收漁翁之利,缽蘭街就是他花弗說了算。
至於犧牲一個占士,根本算不了什麼。
首先占士這些年的胃口越來越大,他往裡填的越來越多,早就不想留著了。
其次,能用一個沒用的廢棋,換缽蘭街,怎麼算都劃算。
等拿下缽蘭街,許諾給靚媽的好處,自然可以不用給了。
靚媽笑罵道:“媽的,難怪都說花弗你是老陰比,果然夠陰的。”
花弗笑容凝固,翻了個白眼:“靚媽,你特麼不會誇人能不能不要亂誇。”
兩人密謀了一下,敲定了一些細節,這才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