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占士瘋狂地在警署翻看著周晟鵬的資料,想要從裡麵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然後送他歸西。
這個撲街仔,三番兩次的讓他丟臉,讓他非常暴怒。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一定要讓對方好看。
手下看他憤怒的樣子,噤若寒蟬。
隻有他身邊的搭檔小聲地問道:“占士,誰得罪你了,發這麼大火。”
“踏馬的含家產,我要鯤鵬那小子死無葬身之地。”
占士惱火地翻找著周晟鵬的資料,眼睛裡全是紅血絲。
“鯤鵬啊,我勸你還是少惹為妙,重案組和o記那邊都吃了不少癟,咱們殺雞組......”
搭檔搖搖頭,欲言又止。
占士不信,繼續翻看著資料。
可越翻,他心越涼涼。
這貨,真特麼不是個好惹的主。
鯤鵬和合圖一戰,重案組在他住的酒店房間門口,發現了四十幾具屍首,把他堵在酒店,結果人平安無事地出來了。
手下被人目擊到在海邊拋屍,結果上了法庭,當場就洗白,大搖大擺的出門。
一拳乾死拳王,一千萬借兵,一聲不響地拿下了油麻地......
這一樁一樁,一件件的事跡,看得他脊背發涼。
這特麼是個狠人啊。
占士像是抽乾氣的皮球,頓時整個人泄氣一般,癱坐在椅背上。
難搞,難搞,這貨惹不得。
幾天後,他就要當新郎官結婚了。
這種硬茬子,再氣,再衝動,他也不好頭鐵去硬碰硬。
至於咽不下這口氣,他也隻能暫時咽下了。
同時,在一處幽暗的按摩房裡麵。
靚媽給花弗打了個電話過去:“鯤鵬上鉤了,不過可能動了歪心思,把之前占士的老相好刀疤淇給帶走了。”
“行,我知道了。”
花弗笑著掛斷了電話。
他躺在床上,邊上是一個身材眼麗,滿頭大波浪的女子,耳垂上還帶著金耳環,眉眼之間都是浪打過後的紅潤。
“莎莎,這塊表送你了。”
花弗拿出一對Versace的最新款帶鑽的小方表,輕輕地扣在女子的手腕上。
“哇,是最新款的情侶表啊,我跟十三妹去專櫃裡見過,要十幾萬呢。”
“謝謝花弗哥。”
莎莎眼睛放光,愛不釋手地摩挲著手表邊緣的鑽,興奮地在花弗臉上啵了一口。
花弗點燃一根煙,不以為意地道:“十幾萬一塊的小東西,就把你樂成這樣,沒見過世麵。”
“十三妹跟著鯤鵬,夜場搖水都搗到手軟,就沒給添兩件像樣的東西?”
莎莎眼神躲閃,然後嗤之以鼻:“切,十三妹終究是個女人,就是小家子氣,哪有花弗哥大方。”
“再說了,名義上我是她的女朋友,實際上她拿我當苦工。”
“什麼累活都讓我乾,買點不值錢的金銀首飾就打發了。”
莎莎說著,還拋了個媚眼給花弗。
然後拍了拍他道:“妹姐千好萬好都不如你好,你就邦邦硬,她就隻會磨豆腐。”
“到現在都還是個雛.......”
花弗猥瑣地笑了起來:“就她男人婆那樣,不男不女的,也就就鯤鵬看得起她。”
“哪裡像我,大家都叫我歡場華佗。”
說著,花弗動手動腳起來。
又是一番辛苦操勞,終於消停了下來。
花弗這才說起了正事:“莎莎,你幫我做件事,事成之後,我分一條街給你管。”
“你隻需要這樣......”
莎莎聚精會神地聽著,頻頻點頭。
九龍冰室。
周晟鵬昨晚開了艘船出海,帶著阿潤,在海上搖擺。。
空閒下來以後就吃魚,吃蝦,配上早就準備好的紅酒鵝肝。
愜意倒是挺愜意了,就是這個海風喝了不少,肚子裡麵一片冰涼。
周晟鵬想吃口熱乎的,約上十三妹,乾脆到九龍冰室談事。
九龍冰室的門口早早的掛上了暫停歇業的招牌。
“老規矩啊。”
周晟鵬大大咧咧地坐在卡座上,大聲衝著廚房喊道。
“番茄牛腩麵嘛,多點番茄,多點牛腩,多點麵嘛。”
九紋龍穿著圍裙,在裡麵剝西紅柿的皮,探出頭來笑道。
康哥則在一旁幫忙拍蒜調侃道:
“鯤昆鵬,你都洪興十三區話事人了,咐巴閉了,還學兆龍來這一套,不如大氣點,點兩碗啦。”
“康哥,你不懂,占著便宜的麵,吃起來才過癮啊。”
周晟鵬笑著道。
他熟絡地從吧台摸出來一個打火機,點燃一根香煙。
然後很自然地把火機揣進了兜裡。
“喂,你小子,煙可以隨便抽,那個火彆帶走啊。”
康叔看到周晟鵬這個月第N次揣走打火機,立馬跑出來製止。
這家夥,每次來九龍冰室就帶走一個打火機。
找不大火機去哪裡了,就來冰室順一個。
搞得九龍冰室都快成了火機批發部了。
“哎呀,康哥,一個火機而已,不要那麼小氣。”
周晟鵬叼著煙,含糊不清地說著,然後坐回了座位上。
“老大,康叔,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