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弗那老色批,一塊手表就把她拐走了,不爽啊。”
“這次我不好好殺雞儆猴,立下威,以後彆人都當我十三妹是開善堂的,好欺負,好背叛。”
十三妹說到氣憤處,捏得杯子都哢哢作響。
周晟鵬鬆開十三妹的手指,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後搭著她的肩膀坐了下來。
“莎莎和你又不是一個爹媽生的,有異心很正常的。”
“與其氣壞自己,不如,想想怎麼對付花弗這個老陰比。”
“敢搞到我頭上來,咱們得讓他嘗嘗反噬的痛苦,真當我是吃乾飯的?”
周晟鵬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狠辣。
“老大,所以你想怎麼做?”十三妹調整好情緒,正色問道。
“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缽蘭街太鬨騰了,三足鼎立沒意思,一家獨大剛剛好。”
“我要缽蘭街清一色。”
周晟鵬點燃一根香煙,棱角分明的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十三妹看著這張在眼前模糊的臉,心裡重新燃起了鬥誌。
兩人坐下來仔細商議了一下細節。
十三妹確定了以後點頭道:“老大,占士的事情,你放心去做,其它的,交給我。”
周晟鵬端起飲料杯和十三妹輕輕碰了一下:“好好做。缽蘭街,是我們的。”
三天後,聖約翰大教堂。
這天的陽光極好,灑落在教堂白色的花紋和雕塑上,飄過高聳,修長的束柱,映射到繪有聖經的花窗玻璃。
整個威嚴的教堂,在陽光下,散發著不怒自威的莊嚴。
在門口的草地邊上,停著一排敞篷小跑。
占士穿著白色的西裝,打著領結,和一夥殺雞組的兄弟們站在一起,喜氣洋洋。
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
雖然他對周晟鵬很惱火,但是也隻能暫時先拋諸腦後,畢竟人生大事更加重要。
一眾同事拿著相機,幫忙拍著照片,大家臉上都掛著喜悅的笑容。
“占士。”
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去。
一道倩影從草地邊緣小跑了過來,宛若一隻跳躍的精靈,非常輕盈。
待那道倩影走近了,占士才看清,來的人正是刀疤淇。
今天對方一改之前的頹敗,笑容燦爛,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襲紫色白相間的小禮裙。
像是一朵盛開的薔薇花,。
就連原本脖子上有刀疤的地方,都用紫色的絲帶纏上。
係成了一朵精致的小花,隨著她的跑動,飄蕩在身後。
這一幕,仿佛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占士都有些失神了。
不過,他一想起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臉上又湧起濃濃的厭惡感。
一群手下都知道兩人之間的愛恨糾葛,沒人說話。
大家靜靜地目視著刀疤淇一步步走近。
刀疤淇一臉深情地看向占士,笑容燦爛地道:“占士,我知道你今天結婚,特意過來看看你。”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我不是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嗎?”
占士不耐煩地看著她,這朵他親手蹂躪,捏碎的花,他早就沒有興趣了。
甚至還想補上一腳,踩進爛泥裡麵。
“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去接新娘子,沒有買花嗎?”
刀疤淇答非所問,笑著把花舉在胸前。
占士眉頭皺起,狐疑地看了看刀疤淇。
然後轉頭問身旁的兄弟們:“昨天讓你們準備的手捧花,沒準備嗎?”
“是啊,花呢?”
“哎呀,花忘記買了。”
“糟糕了,忙起來把這事忘了。”
占士身邊的兄弟們推推搡搡地互相指責了起來。
刀疤淇莞爾一笑:“男人呐,就是沒良心。”
“這麼重要的日子,鮮花都不知道準備一捧。”
“拿去吧,你去接新娘吧。”
占士見刀疤淇似乎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反倒貼心的準備好了手捧花。
他看了看笑得很驚豔的她,有些遲疑地伸手過去,準備接過鮮花。
刀疤淇突然之間從鮮花後頭抽出一把泛著白光的小刀。
帶著恨意狠狠地刺向占士的腹部。
一刀到底,抽出,再刺,再刺......她瘋狂地發泄著自己的恨意。
這始料未及的一幕,把眾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