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囂張的聲音傳了過來:“媽,不愧是靚媽,讓差佬學招魂,問屍首,真是有才。”
周晟鵬調侃的聲音刺痛了靚媽的耳膜。
打從對方在洪興大會上,讓她把刀疤淇借出來,就算到了今天可能會被連累,進來差館喝茶。
隻是,喝茶也最多喝個四十八小時。
她算不出來,周晟鵬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麵對靚媽探究的眼神,周晟鵬衝她笑了笑,然後進了審訊室。
“哼,待會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靚媽看著誌得意滿的周晟鵬,在心裡暗諷道。
周晟鵬慵懶地坐在審訊椅上,就像回家坐在沙發上一樣愜意。
“周晟鵬,你老實交代。”
“是不是因為占士帶著殺雞組,天天查你們洪興的場子。”
“所以你懷恨在心,在他婚禮當天,聯合靚媽,把人給殺了?”
章耀文雙手撐著審訊桌,死死地瞪著周晟鵬,問道。
“章Sir,我發現你彆的不會,冤枉良好市民倒是一流的。”
“你隨便上缽蘭街打聽打聽,我們環球娛樂都是正規場所來的。”
“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三歲孩童都能去玩一玩啊。”
“就連你們大佬聚會,現在都在我旗下的娛樂場所。”
“吊,這麼正經的場所,我點會怕占士那個撲街查呢?”
周晟鵬一點也不客氣地道。
“你彆以為你巧舌如簧就能糊弄過去。”
“這次有完整的證據鏈,就算你的禦用律師張誌榮來了,也救不了你。”
“周晟鵬,你不會一直得意的。”
章耀文帶著威脅地口氣說完,然後對旁邊的衛景灝道:“讓他按手印,錄指紋,拿去證物科比對。”
周晟鵬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非常配合地錄指紋,留唾液和血液樣本。
配合的樣子,都讓章耀文懷疑人生了。
突然,一位警員敲門進來。
對章耀文道:“頭,缽蘭街出事了,東星花弗帶著人,掃平了靚媽的場子,現在正往中街口而去。”
“媽的,這些矮騾子一天也不消停。”
“我剛把靚媽和鯤鵬給拷回警局,花弗這老不死的就見縫插針。”
“讓掃黑組出發,給我把人拉回來,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人多,還是我們的銬子多。”
章耀文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些矮騾子發癲,把督查占士給殺了,搞得鬼佬大怒,天天讓他們加班。
現在好了,剛有點眉目,好不容易控製了鯤鵬和靚媽,東星那邊又出亂子,跳出來掃洪興的場子。
真是亂得一鍋粥似的,看到他們就頭大。
章耀文看著周晟鵬麵含笑意,破口罵道:“笑,笑個屁啊。”
“東星花弗掃了靚媽的場子,你以為你的場子就能太平?”
“等你關進赤柱,缽蘭街早就改天換地了。”
周晟鵬的神色平靜,反倒緩緩地對章耀文道:
“章Sir,你信不信,最遲十二點,我就能從你們o記出去?”
章耀文看著他今天反常的舉動,似乎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他神經微微一緊張,問道:“昆鵬,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好戲剛剛開鑼,看戲的人,等著就是。”
周晟鵬看向章耀文,並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章耀文被他這目光搞得有點懵逼。
一股不祥的預感從他心底湧起。
難道說,缽蘭街發生的一切都在周晟鵬的意料之中?
中環,寶珊道,蔣天生彆墅裡。
“蔣先生,占士已經解決了,不過鯤鵬也被反黑組章耀文給帶走了。”
陳耀跟蔣天生彙報著發生的情況。
“昆鵬不是請了張大狀還有鬼佬律師當顧問?想要脫身應該不難。”
蔣天生一邊給花園裡的花修剪著枝條,一邊道。
“這次,恐怕沒那麼容易,據我們的眼線說,有人匿名向反黑組提供了鯤鵬的罪證。”
蔣天生聽完,手中的劍刀頓了頓:“看來,有人想要對鯤鵬下手。”
“缽蘭街那邊現在什麼情況了?”
陳耀正在擺弄著bb機,上麵的一條訊息讓他愣了愣。
然後連忙道:“蔣先生猜對了,東星花弗動手了,拿下了靚媽的場子。”
“現在集結了上千人,準備掃鯤鵬的場子。”
“花弗這老鬼,野心倒是不小。”
“盯著缽蘭街的情況,那是油水地來的,如果鯤鵬頂不住,社團介入,把地盤收回來。”
“既然鯤鵬守不住地盤,那就讓社團接手好了。”
蔣天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一般兩個大的社團,下邊的人賽馬,社團是不會直接出麵的。
畢竟,如果插手的話,很容易引起兩個大社團之間的戰鬥。
這麼大規模的戰鬥,要花不少錢,而且還會引來警方的注意。
非必要,社團之間是不會大動乾戈的。
陳耀眉頭皺起:“可是,如果我們社團插手,東星駱駝那邊恐怕也不善了的。”
“社團之間不就那點事嘛,打得過,那就唯我獨尊,打不過,就以和為貴咯。”
“這些年,洪興和東星摩擦不斷,不都不了了之,駱駝沒那麼大魄力,敢和我們全麵開戰。”
蔣天生一把拿起剪刀,哢嚓一下剪掉了盆栽上麵,冒頭的一朵花。
陳耀點點頭。
蔣天生不愧是老狐狸,周晟鵬要是扛得住,那社團也不用出麵,以後規費照收,反正不虧。
要是扛不住,打不過,社團出麵,那地盤就由社團接手了,而且是名正言順的接手。
以後缽蘭街的收入全部都歸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