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耀文感覺自己被耍得滿頭包,氣都氣飽了。
打臉總是來的那麼快,阿武壓著鼻青臉腫的花弗走了上來。
要不是那騷包的藍色花襯衫,以及小拇指粗細的金項鏈,這些很有特色的特征。
周晟鵬差點沒認出來,眼前這個被打得和豬頭一樣的人,就是花弗。
“丟,阿武,抓不法分子也悠著點嘛。”
“打得跟豬頭一樣,阿Sir還得送醫務室治療,花時間比對的,多浪費警力。”
周晟鵬走了上來,打量了一下花弗。
然後帶著責怪的語氣,笑著對阿武說。
“鵬哥,這真不能怪我,花弗想逃跑,這種窮凶極惡的惡徒,那必須得繩之以法啊,我隻能來一腳攔下。”
“誰知道,他這麼不中用,摔了成了大豬頭。”
“天地良心,我真的隻踹了一腳。”
阿武連忙解釋,大呼冤枉。
話說打成這樣真的不能怪阿武。
當時大家已經把花弗的陀地給包了,花弗這貨貪生怕死,讓小弟們上,自己則翻窗準備從後門逃。
阿武眼疾手快,一個健步上去,一腳踹翻。
花弗從二樓掉下去,還是臉朝地,就成了這副模樣。
並且對方嘴巴不太乾淨,一路上罵罵咧咧的。
十三妹給了幾個大嘴巴子。
這幾個大嘴巴子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這下好了,到了0記門口,豬頭豬腦的樣子已然沒眼看了。
“叼你老母,鯤鵬,你小子特麼的跟我玩陰的,有種你放我回去,咱們光明正大的乾一場。”
“我不斬死你個撲街,我就不叫花弗。”
花弗從腫脹的眼縫裡麵看到了周晟鵬,頓時原地爆炸。
瘋狂地掙紮吼叫起來。
他怎麼也想不通,派出去的上千人,怎麼就如泥牛入海,一個浪花都沒掀起,就沒了呢?
更想不通,周晟鵬讓人把他押來警署,搞毛線啊?
混社團的,誰不怕惹皇氣,不按規矩出牌,這麼不講武德,周晟鵬是不打算在江湖上混了嗎?
“花弗,放不放你,不是我說了算,得阿Sir說了算,你謀殺督察,販賣人口,涉及白麵......”
“進了這個大門,下輩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來了。”
“至於缽蘭街,我就辛苦一點,幫忙打理咯。”
周晟鵬狂妄地大笑起來。
眼神一個示意,阿武直接一把將花弗推到了差佬手中。
差佬們看著送到手的功勞,連忙把人扣住。
“蒲你老母,鯤鵬,我蒲你全家,你特麼不是人。”
“莎莎呢,莎莎那個賤貨,我饒不了他,饒不了她。”
花弗反應過來,瘋狂地掙紮著喊叫道。
他的眼中滿滿的都是絕望。
占士是他派人補搶的,煙頭是他讓莎莎提供的,指紋也是他讓手下細心地做在黑星上的。
現在,花弗算是明白過來了,周晟鵬早就防著一手了。
莎莎提供的煙頭和指紋,壓根就不是周晟鵬的,而是他花弗的。
他親手把自己送到了苦窯裡麵。
更可氣的是,到現在,他也不明白,周晟鵬是怎麼悄無聲息地搞定了他派出去的上千人馬。
缽蘭街從此以後,清一色了,都姓周了。
花弗這個歡場華佗,徹底成為過去式。
另一邊,寶珊到彆墅裡麵。
正在進入夢鄉的蔣天生被陳耀打來的電話驚醒。
“現在什麼情況了,是不是要社團出麵了?”
蔣天生坐直了身體,在電話裡問道。
“不是啊,蔣先生,鯤鵬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悄無聲息地解決了花弗上千人的進攻。”
“然後用一千人就反攻了過去,直接拿下了缽蘭街。”
“而且,還把花弗給送進去了。”
蔣天生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好樣的,我洪興打仔就是巴閉,鯤鵬這小子不愧是食腦的。”
“人在警署,手下的小弟們就把事情漂漂亮亮的辦了,我很欣賞。”
陳耀一陣無語,剛才蔣天生可不是這麼說的。
原本還盤算,如果周晟鵬被坐實罪名,出不來,缽蘭街扛不住,社團也拉下臉準備接手的。
現在人家打贏了,就說賞識。
丟,龍頭就是龍頭,話一出口,翻過來調過去都有理。
這個不平靜的夜晚,被吵醒的不止蔣天生一個人。
駱駝正抱著老婆啃著,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響起,把他的興致都給吵沒了。
他惱火地接起電話:“大半夜地叫魂啊,什麼事?”
“老大,不好了,花弗哥被抓了,缽蘭街易主了。”
花弗手下的馬仔,哭喪著臉在電話裡報信。
駱駝頓時神經一繃,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花弗設計要拿下缽蘭街的事情,是暗中進行的,並沒有向社團彙報。
而平時東星和洪興本來就不對付,偶爾有些摩擦,那很正常。
所以一點風吹草動,駱駝也沒在意。
可這條消息徹底讓他震驚了。
他都懷疑自己不是睡了一覺,而是睡了十天半個月。
一夜之間,怎麼天都變了。
“你一件一件事說,花弗怎麼就被抓了,哪個差佬這麼不長眼?”
駱駝冷靜下來仔細地盤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