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鵬偷摸著眯著眼,悄悄打量起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的李心兒。
她把白大褂換了,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裙子剛好蓋到膝蓋。
從周晟鵬的視角看,剛好能看到發紅的膝蓋。
他很確信,夢裡麵發生的事情絕對是真實的。
不是催眠帶來的幻覺。
可看著李心兒一本正經的模樣,他又有些懷疑人生了。
再看看自己穿戴整齊,更是納悶了。
正了正衣衫,周晟鵬走到了辦公桌前,一手撐著桌麵,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心兒:“李醫生,剛才在治療椅上,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沒有啊,你睡得很香,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李心兒慌亂地拿起筆,咬了咬嘴唇,眼睛死死地盯著文件,不敢看周晟鵬。
她心裡卻羞怯地暗罵:“啊,明明是你做了什麼,怎麼倒打一耙啊?”
“今天辛苦李醫生幫我治療了,我感覺身心舒暢了許多。”
周晟鵬已經確信兩人之間有點什麼了。
於是壞笑地把治療’兩個字咬得很重。
“不客氣,應該的。”
李心兒垂下頭,小聲地道。
“今天有空嘛,為了感謝李醫生,我想請你吃個晚飯。”
周晟鵬欺身上前,靠得很近。
“今天沒時間,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寫。”
李心兒慌亂地避開周晟鵬的目光,然後胡亂在資料本上勾畫著。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
周晟鵬乾脆坐到了辦公桌上麵,然後指著李心兒手中的筆道:
“不過,我有個疑問,李醫生寫東西的時候,筆拿反了也可以寫的嗎?”
“啊....”
李心兒臉上憋出一縷紅暈,窘迫地恨不得把手裡的筆給掐斷了。
沒想到一眼就被周晟鵬給看破了。
她不覺得自己犯蠢了,反而是怪周晟鵬有點太機智。
“我....我寫完了,不用等了,我跟你去吃晚飯。”
李心兒憋紅臉,還有結結巴巴的樣子,與她平時冰冰冷冷,然後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完全不同。
難得透露出的嬌羞,讓周晟鵬莞爾一笑。
那啥,陳永仁,心理治療室的治療椅我躺過了,挺鬆軟的。
李醫生我也試過了,治療手段很專業。
周晟鵬惡趣味地想著,露出一抹壞笑,身心舒暢。
晚上兩人來到了維多利亞餐廳。
晚飯吃了什麼,哪裡吃的,什麼味道,李心兒心不在焉地,完全就沒印象了。
隻知道,喝了兩杯紅酒,就斷片了。
第二天,鬼使神差地出現在了周晟鵬的臥室裡。
想到這裡,李心兒心裡就一陣狂跳。
“鈴。”
電話響起,李心兒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原本沉睡的周晟鵬一個翻身就起來,看著身旁仍在沉睡的漂亮的女人。
長歎一口氣:“人帥吊受罪啊。”
周晟鵬拿起電話輕輕關上了房門,來到了客廳才接通。
“鵬哥,剛收到消息。”
“b哥手下的小弟陳浩南,山雞等人搞了個工廠,在山寨我們的尿不濕。”
“價錢隻要我們的一半,現在我們的尿不濕銷量受到了不少的影響。”
電話是灰狗打來的。
周晟鵬陷入了思索之中。
雖然一開始在球場,因為係統任務的原因,暴打了陳浩南他們,兩人結仇了。
不過,後來周晟鵬一路青雲直上,坐上了大區話事人的位置。
而陳浩南他們還是個小四九,矮騾子。
他早就沒有把陳浩南和山雞幾個放在眼裡了。
他們的實力和地位也不值得他去針對。
有那精力和時間,多賺點錢,多搞點地盤回來不挺香的?
可是,陳浩南他們,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獄無門卻自來。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大家都相安無事。
現在搞山寨,搞到他頭上來了,肯定是不能隨便放過的。
要是人人都這麼搞,他的生意還怎麼做?
處置陳浩南他們是肯定要處置的,怎麼處置讓周晟鵬有些犯難。
他剛以暗通外人,謀害同門的名義送了靚媽一張機票。
一轉眼,自己內訌,搞自己人,肯定要遭人詬病。
“鵬哥,要我說,咱們讓烈刺小隊直接把陳浩南和山雞幾個吊毛給綁了。”
“然後扔公海遊水,神不知鬼不覺的,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灰狗腦海之中靈光一現,正在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