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周晟鵬還在吃著。
按捺不住的經理,拿著一長串的清單,敲門進來道:“先生,我們快打烊了,能麻煩你先結賬下嗎?”
“把你們太子陳泰隆喊來,我親自跟他結。”
周晟鵬一邊剔牙,一邊對經理道。
經理一看,敢來洪泰本部的酒樓鬨事,這不是一般人呐。
平時這間酒樓主要就是太子在打理。
見過不少風浪的經理,立馬給太子打了個電話過去。
“媽的,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我們紅花樓吃霸王餐,不想混了。”
洪泰太子陳泰隆聽說有人在店裡吃霸王餐,帶著十幾個兄弟,浩浩蕩蕩地就來了紅花樓。
滿臉怒氣的他推開清泉包廂的大門。
“艸,邊個含家產敢吃霸王餐......
陳泰隆目光對上周晟鵬那雙冷冽的雙目,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給噎了回去。
“我說是誰,原來是鵬哥。”
他笑著坐到了周晟鵬的對麵,然後瞪了一眼旁邊的經理,大罵道:“眼瞎了嘛,鵬哥不認得?”
“人家身家過億的大佬,能缺咱們一頓飯錢,吃霸王餐嗎?”
周晟鵬看著陳泰隆演戲,挑了挑眉,摸過桌上的萬寶蘆,塞了一根進嘴裡,然後點燃。
輕輕呼出一口煙霧之後。
他從天養生手中接過一遝賬目,然後扔到了陳泰隆麵前。
“所以,我今天來這吃飯,讓太子哥把賬目結一結。”
“五百萬而已,給你賞足了臉麵,這頓飯就當利息了。”
周晟鵬夾著煙的手點了點陳泰隆,笑著道。
陳泰隆翻看了一眼賬簿,臉色微變。
媽的,他才貪了三百萬,怎麼就成了五百萬了,還加上這桌菜當利息,當他上冤大頭啊?
“波子我就有兩顆,錢就沒有。”
“每個月賬目過手結清,你現在來跟我翻舊賬,第一天出來混啊?”
周晟鵬不屑太子的桀驁不馴,冷笑道:“你不要自恃你老爸是洪泰坐管,就可以強詞奪理,真把自己當太子。”
“這裡是觀塘,是洪泰的地盤,你現在坐的地方也是洪泰的酒樓,吃的是洪泰的飯。”
“你是隻鵬,帶翅膀,想要飛天也難啊。”
“現在,你在我的地盤,兄弟沒我多,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陳泰隆見已經撕破臉,乾脆囂張起來。
身後的小弟紛紛亮出刀子,個個此牙咧嘴的,凶神惡煞,蠢蠢欲動。
周晟鵬一個眼神遞給阿武。
“砰。”
阿武都不帶遲疑的,掄起一把凳子,就砸了過去。
直接砸趴三個馬仔,然後衝了上去,連著幾拳,就踢飛了幾把利器。
同時,天養生如同猛虎下山,腳下一蹬,高高躍起,超強的彈跳力,讓他越過桌子,淩空飛起。
在空中一個二踢腿,直接落在桌上。
接著一個高鞭腿,正中陳泰隆的側臉,當場踢飛他一隻牙。
等陳泰隆倒地之後,天養生一把拽住他的頭發,拉起他的頭,讓他仰視周晟鵬。
而阿武在後邊,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控製住了其他幾個馬仔。
“你瘋了,敢在我的場子耍花樣,你今天出得了這個門嗎?”
“跑路你都難逃劫數啊。”
陳泰隆被壓在地上,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還在叫囂。
“阿生,鬆鬆手,太子哥的抬頭紋都快被你扯平了。”
周晟鵬笑著走了過來。
天養生這才鬆開手,拽住陳泰隆的頸脖,將他提了起來。
周晟鵬一臉玩味地看了陳泰隆一眼。
然後掏出一把黑星,直接上膛,在陳泰隆麵前晃了晃。
陳泰隆驚恐地大叫道:“你不要亂來,要是動了我,我老豆不會放過你的,信不信斬你全家。”
周晟鵬勾起一抹邪笑,把手中的槍塞進他的褲腰帶,槍口直指他的褲叉。
“太子哥,你不是很喜歡亂叉嗎,今天讓你體會一下被叉的感覺,咱們來玩玩完蛋遊戲。”
“小心點哦,彆亂動。”
“這把槍可是上膛的,很敏感的。”
“你要是亂動,萬一子彈出膛,我可不能保證,你會不會斷子絕孫。”
太子陳泰隆頓時懵逼了,緊緊地夾住膝蓋。
他渾身肌肉緊繃,不敢動彈。
在心裡撕心裂肺的哀嚎:“鯤昆鵬,我叼你老母,你特麼不講武德。”
周晟鵬見陳泰隆消停了,掏出電話遞了過去:“太子哥,給你老豆打個電話。”
“讓他送一千萬過來,否則待會你們陳家香火會不會斷,那就說不準了。”
陳泰隆小心翼翼地問:“不是五百萬嗎,怎麼變一千萬了?”
“剛才是五百萬,不過現在動手了,就不一樣了。”
“喏,看見沒,你後邊那位大哥動不動就要加錢,我成本很高的。”
周晟鵬拿著電話,對著阿武比劃了兩下,然後放在陳泰隆眼前。
“我屌你老母,你也太黑了吧,想要一千萬,食屎吧你。”
陳泰隆大喊大叫了起來。
天養生照著他的肚子來一拳。
“砰。”
槍的保險碰撞到,發出一聲巨響。
彈殼順著陳泰隆的褲腿掉了出來,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大腦一片空白,瞬間窒息了。
渾身抖若篩糠。
感覺到腿上火辣辣的,差一點,就差一點,根就斷了。
“嘩啦啦。”
一股淡黃色的液體流淌下來,在地上集結成一灘。
“鵬哥,鵬哥,我錯了,我現在就給我老豆打電話,一千萬就一千萬,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