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正完全可以瞬間殺死蚩龍,讓其來不及傳訊給魔族長老,卻沒有這麼做。
他就是要把地底世界的水攪渾,讓各大勢力和太一門去狗咬狗,自己置身事外,才方便渾水摸魚。
現在目的達到了。
蚩龍也可以去死了。
他加大了吸血力度。
蚩龍被頃刻吸乾,屍體重重倒在了地上。
“魔皇血脈果然不一般。”
陳正眼中浮現出一絲喜色。
隨著蚩龍的血液入體,煉化出源源不絕的血之精粹散於身體各處,頓覺渾身無比舒爽,每一寸血肉都在雀躍。
此人之血脈,簡直可以和上次柳隨雲贈他那罐黑水王蛇的血液媲美了。
而且柳隨雲贈的血隻是一小罐。
蚩龍卻體型龐大,足有一丈多高,榨出來的血液要多得多,起碼能裝滿一小缸。
帶來的效果也是顯著的。
陳正的力量在飛速提升,一下子就達到了十八匹玄黃烈馬之力。
增加了兩匹半!
不僅是力量,肉身亦比之先前堅固不少,皮膜、血肉、包括一百零八個魔穴中的暗金之色更濃了。
以前的陳正,下品靈器連他的皮膚都斬不破,可以抗衡中品靈器,如今隻怕能夠抗衡上品靈器了。
“你堂堂正道魁首,太一門中的弟子,竟然修煉吸血魔功?!”
一道怒吼聲忽然響起,語氣中的憤怒和難以置信簡直無法形容。
如果一定要形容出來,那就像一向對自己忠貞不二的妻子,忽有一天被自己捉奸在床一般。
且還不止一位奸夫,是一群。
這怒吼聲的主人正是血焱太子,他怒目圓睜,死死盯著陳正,根本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和他一樣,也汲取他人血液練功。
至於他為何未死,則是方才白虹劍刺向他眉心時,他雖暫時處於眩暈中,無法抵抗,身上穿著的大紅袍卻自動護體,爆發出一股波浪一般的耀眼紅光,抵擋住了飛劍刺殺。
顯然,他身上這件大紅袍是一件品階不低的靈器,應該是中品。
“誰說太一門弟子就不能修煉魔功了?”陳正看向血焱太子,笑著反問道。
“你厚顏無恥!”
血焱太子沒想到陳正的臉皮如此之厚,不由得氣笑了。
太一門若是允許門下弟子修煉魔功,那三千年前就不會對玲瓏仙尊喊打喊殺,並造成玲瓏之劫了。
不過觀陳正那副滿不在乎的態度,說這些顯然是沒有用的。
不如將之擒拿,帶回血影魔宗,交給長老,作為指控太一門的罪證。
到時看陳正還能不能嘴硬。
而且太一門也會聲名儘毀,成為修行界的笑柄。
他血焱太子,也將立下不世之功!
“殺!”
一念及此,他眼中冷笑之色一閃,揮手一指前方,一口血紅色長劍自身上驟然飛出,如流星追月,撕裂空氣,殺向陳正。
他看得出來,陳正身上穿的那件八卦紫金道袍隻是普通法器。
剛才刺殺他的白虹劍也隻是下品靈器。
隻是靠著以精神秘法趁他們不備偷襲,才能擊中蚩龍的致命弱點,致使其喪命。
如今自己有了防備,攻守兩大法寶亦比陳正的法寶強大得多,對方萬難與他抗衡。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