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件事擴散開來以後,客人們沒什麼反應,倒是店裡的員工們有些焦躁不安。
“村長,你說這個店會不會就倒閉了?”
楚村長瞪了他一眼:“彆瞎說,這些天來,明老板對我們那是沒得說的,就算要倒閉,我們也應該跟她站在一起。”
那人不服氣地說:“就算是她對我們好,我們也總不能那啥,為她拚命吧。”
一些人聽到他的話,竟都附和起來:“是啊,上麵那些領導擺明了是要對付她,以後還不一定會怎麼樣,萬一牽連到我們怎麼辦?”
“就說呢嘛,她一個小姑娘怎麼跟彆人鬥。”
聽著這些男人七嘴八舌的言語,楚懷的父親終於忍不住出來主持局麵,他臉色鐵青,厲聲道:“你們這一個個的還不如人家女孩兒,受了彆人的恩惠,就想要過河拆橋嗎?”
“難道要讓彆人都以為我們月泉村的人都是些忘恩負義之輩嗎?”
此話一出,頓時就鴉雀無聲,倒不是因為認同他的話,隻是因為他輩分高,連村長都要讓他三分。
楚遠冷冷掃視著在場的眾人,留下一句:“我的話已經說到這了,你們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就扶著楚村長離開了。
剩下的人圍著剛剛最先出頭的人麵麵相覷,紛紛說道:“怎麼辦?泉哥。”
被稱作泉哥的男人滿臉冷意,咬著牙說:“說什麼我也不能在這跟著她等死。”
他的話鼓舞了眾人,都一起表態道:“泉哥,你說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楚泉輕哼一聲,擺擺手讓大家更聚攏些,低聲密謀起來。
......
楚棠跟往常一樣,根據今天的訂單做人員調度,安排其他人都還好好的,偏偏到了楚泉,對方說什麼都不配合。
楚棠好脾氣地問道:“楚泉,這是你的工作,為什麼不去?”
“工作?就你們把這工作當一回事兒,給彆人跑腿還樂在其中,錢都讓彆人賺了。”楚泉一副無所謂吊兒郎當的樣子。
楚泉的狗腿子隨即附和:“什麼賺錢呀,人現在還賠錢呢,這店啊隨時都能關門。”
楚泉誇張地大叫一聲:“原來還賠錢啊,要我說呐,還不如早點回去嫁人生孩子。”
“就是啊,趁著年輕還能多要些彩禮錢。”
話裡話外,楚泉都是明晃晃地看不起明珠,看不起她的能力,看不起她的事業。
而楚棠是堅定的明珠擁護者,聽不得有人說她一句不好,猛然扔掉手裡的玻璃杯。
玻璃碎裂掉的清脆聲響讓不堪的討論戛然而止,楚棠一向溫和的麵容都染了幾絲怒色。
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你不願意乾,那就現在就走,不要把明老板牽扯進來。”
被一個小丫頭教訓,這把原本就心中不滿地楚泉更加憤怒,走到楚棠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彆以為你當了個破官兒就能來命令我。”又把楚棠上下不懷好意地掃視了一眼,“嘖嘖嘖,被調戲過的女孩兒一定不乾淨了吧。”
被這麼言語冒犯,楚棠也依然一臉平靜,好像一點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