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唇:“小心。”
說完,那緊緊箍在常寧腰上的手臂鬆開了。
這一刻,常寧懸在嗓子眼裡的心頓時鬆懈,她神色軟下來。
洛商司剛剛那一下讓她一瞬生出害怕。
是的,如昨夜他喝醉後抱著她,她的害怕。
但還好,是自己想錯了。
他沒有要做什麼,是自己太敏感了。
兩人三年夫妻,他都沒有碰她,他若想對她做什麼早便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是自己心思汙穢了。
常寧神色很快端正,不再慌亂,小心的從洛商司身上下來,隻是下來的時候,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很硬,如石頭一般。
常寧眼中生出疑惑,卻也沒多想。
她到床前站穩,再看躺在床上的人,洛商司躺在那,一點都沒有動。
似乎他已經很無力,看著很虛弱。
常寧眉心一瞬擰緊,自責浮上心頭。
自己是來照顧他的,卻好似讓他更難受了。
想著,也不再遲疑,常寧把他的腿拿起來平放到床上,給他把拖鞋拿掉,再把他身上的毯子給拿走。
此時毯子的結早便鬆了,散開在他身上,她不用解便可以直接拿開。
常寧沒有一點的扭捏,心無旁騖,目光清澈,就如一個矜矜業業的護工,把毯子拿開便拿過被子給洛商司蓋上。
她一點都沒有多看,甚至眼裡已是無物。
所以,常寧完全沒有注意到洛商司已然半敞開的浴袍,以及他身下那極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