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常寧劃過接聽，把手機拿到耳邊：“學長。”
“醒了？”
溫潤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含著笑意，而這笑全無一絲負擔，全無昨夜的不安穩，常寧清晰的感受到溫為笙心情的愉快。
在此時此刻。
常寧心中動了下，隨即唇角上揚：“是的。”
“學長，你昨晚是沒休息嗎？”
他的聲音裡沒有被吵醒的遲鈍，迷蒙，有的是平常的清醒。
很明顯，他不是被她吵醒的。
溫為笙此刻在平城的公寓裡，他淩晨三點多的飛機，到平城便已然是五點多，而下了飛機回公寓，時間便已是六點多。
他到公寓簡單的收拾了下，又做了點吃的，到現在，時間便是七點多。
時間過的很快。
但是，他在等待天明的時間裡，等待常寧的回複，卻是等了許久許久，似等了幾個世紀。
但好在，天亮了。
她醒了，回複了他。
溫為笙聽著手機裡傳來的聲音，依舊關切，如以往，他眼中生出濃濃的笑意，把他眉眼的疲憊皆蓋過。
即便此刻外麵下著細細的雨，天不見晴，他的心亦是萬裡晴空。
“休息了。”
“我在飛機上車上都有睡過。”
這是事實。
為了保證今日好的狀態，他儘可能的在有限的時間裡休息。
不讓她看見他疲憊不堪的一麵。
常寧記得溫為笙昨晚說的有事，但是未想到他口中的有事是離開了平城。
看來昨夜的事確然急。
想到此，常寧問道：“那事情處理好了嗎？”
她的聲音始終淡靜安穩，即便是關切，也依舊柔和。
溫為笙聽著她的聲音，他的心愈發安穩。
“處理好了。”
“沒有事了。”
聽他說沒事，那常寧也就放心了。
不過，常寧依舊說：“學長，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跟我說。”
溫為笙眉眼微彎，笑意在他臉上彌漫。
“有。”
他直接的一個字落進常寧耳裡，常寧頓了下，隨即神色變得認真：“學長你說。”
“今晚我們可以見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