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知道院裡的人對她會有非議,但沒想到說的這麼難聽,他不過刷個碗的功夫,她就差點兒挨了一巴掌,這還是他在家。
他不在家這三年,她到底怎麼過的。
“罵我的唄,她們還說你不行呢,老公。”
溫阮不嫌事兒大,麵帶委屈走向江城,有那個男人能忍受彆人說他不行,還是個大娘,她就不信江城不生氣。
果然江城麵色鐵青,聲音冷硬。
“劉阿姨還是要多把精力放在自己家人身上,溫阮年紀小,說話不中聽,丁阿姨彆在意。”
嘴上說著道歉,麵上卻實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江城說著拉住身邊女人那雙小手,冰涼且粗糙。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對上她清明帶笑的眼神,竟然有幾分錯不開眼。
“我這才回來幾天,又開始胡鬨,怎麼能給劉阿姨開玩笑,咱們小門小戶的,就算劉阿姨打你也不能還手知道嗎?”
是個人都聽得出來,這是生氣了。
偏偏劉大蓮沒聽出來,坐在地上哭訴。
“小江團長,她上來就是一巴掌啊,我多大歲數了被她打,不過被長輩說兩句就生氣,她這種鄉下人怎麼能過日子,還有我侄女...”
“行了!劉阿姨!您還是多關心丁連長的升遷工作吧,家屬表現也在考核範圍內的,至於你侄女的事兒,真的假的你自己心裡清楚,喊你阿姨是尊重你,不代表你可以插手我們家的事!”
江城冷聲嗬斥。
他從十五歲就在邊境當兵,三年前才被調回省城,十年來參加過無數次抵抗敵軍滋擾的戰鬥,說話間不自覺的就帶著一股冷冽的肅殺之氣。
一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聽。
劉大蓮也被他那股威壓鎮住了,坐在地上不敢動彈。
江城說完拉著溫阮往外走。
等人走遠了,人群才如同油鍋裡滴了水,沸騰了起來。
“不是說他們關係不好,鬨離婚的嗎?看著不像啊?”
“估計是江家父母不同意,你看小江團長那心疼的樣子。”
“丁團結等這一個升遷等了多少年了,天天巴巴的去江家討好江家人,劉大蓮可好,上來把小江團長得罪了,這下恐怕要挨打嘍。”向來和劉大蓮不對付的吳紅梅幸災樂禍的和身邊的人說道。
劉大蓮坐在地上,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心中慌亂,這溫阮怎麼突然變硬氣了,小江團長竟然還維護她,難不成小江團長和溫阮真的感情變好了?
不可能啊,蘇暖暖和她家招娣關係好,昨天她還聽蘇暖暖笑話她這個嫂子窩囊廢,和小江團長說兩句話就掉眼淚。
“哎,大蓮,溫阮說的你侄女爬床是怎麼回事兒啊。”吳紅梅嗑著瓜子打趣道。
“什麼怎麼回事兒,就是溫阮瞎掰的,小江團長一直要和她離婚你們不知道吧!”劉大蓮一聽他們提侄女的事兒,頓時心虛,趕緊轉移話題。
“離婚?不像啊,我看小江團長挺維護她的。”
“什麼啊,再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媳婦,肯定多少說一句,暖暖親口說的,小江團長這次回來就是奔著離婚回來的,那溫阮字都不識一個,鄉下還有個相好的,她除了洗衣服做飯有啥值得小江團長喜歡的....”劉大蓮一提這個頓時精神了,立馬將自己知道的如數家珍。
她很享受被一群人圍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