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默默的端著碗筷放到了院子的桌上,又進廚房把盛好的粥和鹹菜端了出來。
“衣服不洗完不能吃飯,洗乾淨點兒。”溫阮說完又加了一句:“不是我無情,原先你媽也是這麼對我的。”
江城拉住她的衣袖,聲音輕柔的說道:“明天開始做飯我也做吧,你歇著。”
自從她說過他凶,他說話都不敢用嗓子。
“你還打算常住啊?江城,我不會和你回去的,你彆在這裡浪費時間。”
江城擋在了她的身前。
溫阮正在走路,被他突然這麼一擋,整個人都跌到了他的懷裡,她有些不滿的抬頭,看他神色如同落水的小狗一般,可憐巴巴的。
一時間有些怔愣,他...不是硬漢嗎?怎麼小媳婦一樣。
江城順勢掐著她的腰身,大手覆在她後背上。
“不是浪費時間。”就喜歡和你待在一起,就算你煩我也喜歡。
他慢慢的低頭,溫阮看他姿態不對,立馬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她將臉轉到一邊,正好看到一家五口呆如木雞的站在破敗的大門前。
甜甜和根生被她娘捂著眼,水生扶著他爸一臉尷尬的愣著。
“你們回來了,快吃飯。”溫阮對著他小腿踹了一腳,趕緊掙脫了出來。
幾口人忙忙碌碌,東看西看的進了院子。
溫家老小坐下吃飯,江城在一邊仔細的洗著衣服,肚子裡發出咕咕的叫聲。
溫建國看不過去,喊了他幾回來吃飯。
江城謹記著溫阮的話,直到最後一件衣服晾到了繩子上,才坐到了破舊的木桌上。
眼前放著一碗已經冷掉的白粥,但他吃的很香,雖然桌子上連鹹菜都沒剩一口,但他甚至隱約能聞到肉香。
江城吃完飯收拾完廚房剛出來,就被溫建國擺手叫了過去。
“剝玉米會不會,就是把玉米皮剝下來。”
“爸,我會,之前在部隊幫老百姓乾過,剝玉米大賽裡我還得過名次。”江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
“行,你看曬穀場東邊最高的那一堆,就是咱家的,阮阮手受傷了,剝不了,但是這個配額是按照人頭來的,你懂吧?”
他們家使喚了他閨女幾年,他使喚幾天,不過分吧。
“我知道爸,我去剝。”江城拎著洗衣盆旁邊的小馬紮就往外走。
路過門口正看見孫家棟抱著兩本書進來。
“叔,我來找溫阮還書。”孫家棟笑著進門。
“阮阮大字不識幾個,你給她還什麼書。”溫建國視線在兩個年輕人之間來回掃,要說這倆二選一。
他都看不上。
“阮阮之前給我買的俄語學習書,讓我準備高考用呢,我現在用完了來還。”孫家棟說話的間眼神不經意瞥向江城。
見他黑了臉,笑容更甚。
江城緊攥著小馬紮,手背青筋凸起,恨不得一甩手把小馬紮砸他頭上,給他砸的頭破血流,他的婚姻可是受法律保護的。
還參加高考呢,文盲。
也就是他不想嚇到溫阮,不然分分鐘把他拘留。
“給你買的,你就留著吧,阮阮要是看,我到時候買了教她。”江城睨視著那個黑瘦男人,不就是會點兒俄語,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也會。
“阿阮不會回去的。”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回去,她是我妻子,我們受法律保護的,你這是違法你知道嗎?”
“你們家才違法,你媽你妹妹連帶著你都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