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江城起床。
溫阮也跟著掙紮著要起床。
江城剛出被窩,看見她坐起來,趕緊用被子把她裹好,昨天晚上她人都睡著了,手腳還是涼的,早上溫度低,再凍病了。
“這才五點多,起這麼早做什麼,這會兒外麵還冷呢。”
“起床學習。”
溫阮努力的睜開自己的眼睛,但眼皮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澀澀的怎麼也睜不開。
江城被她困得乏力又掙紮著想睜開的表情逗得不自覺的麵上浮現出笑容。
“學什麼,以你現在的成績,肯定能考上的,距離考試還有一個多月呢,再學豈不是要考個狀元出來,快睡吧,晚會兒我去郵局看看有沒有你的申請表。有的話,我今天去給你報名。”
溫阮被裹得隻露出來個腦袋,費力的睜開一隻眼睛,看著江城麵上帶著的笑容,她伸頭對著他臂膀上的肌肉,淺淺的咬了一口。
“都怪你,昨天晚上影響我學習,今天早上又消磨我意誌。”
把責任推出去以後,她便心安理得的往後倒,江城看她像一攤軟泥一樣卸了力,知道她要繼續睡了,便扶著她的後背輕輕的把她放了回去,又把被子給她掖好,才伸手拿過床頭的軍裝穿上。
起床先把雞蛋洗乾淨扔到水壺裡煮三個雞蛋,他兩個,溫阮一個。
又煮點兒白粥,夾出來一點兒鹹菜。
早飯不敢弄出來太大的動靜,怕把她吵醒了,隻簡單吃點兒能讓他扛到中午回來。
吃完飯拎著腰帶出了門,正撞見也在係腰帶的王鬆柏。
“你小子這兩天安靜的很,怎麼著,媳婦又不聽話了。”王鬆柏率先係好腰帶,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己年齡大了,還嫉妒我們年輕,我都不稀的說你。”
江城反擊完,想到媳婦考大學的事兒,又出聲問道:“咱們旁邊那個軍校有沒有中醫專業啊。”
“中醫?現在都是學西醫誰學中醫那老掉牙的古董啊,你也說是軍校了,咋可能有這種專業,不過西邊郊區那邊倒是新建了個大學,還是個醫學院,說不定有中醫。”
江城把帽子戴上,瞥了王鬆柏一眼,竟然說他媳婦學的專業老古董,他淡淡的懟了回去。
“你才是老掉牙的古董,你想考還考不上呢。”
王鬆柏一看他的反應,頓時明白了。
“你倒是護犢子,但彆太過分了啊,昨天你給人家王老師嚇得大晚上上我們家來問我,要不要買東西給弟妹賠禮道歉,都是一個大院的,你不能護的太過分,就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你這樣弟妹容易被排斥的。”
“我媳婦以後上了大學,有的是朋友,應該是她們要好好想著怎麼不被我媳婦排斥。”
王鬆柏被他這個思想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想法可不端正,這要是讓彆人聽見了,可不待說你助長資本主義風氣,江團長,你最近的思想有點兒滑坡了啊。”
兩人步子走的很快,江城走在快步走在前麵,王鬆柏絮絮叨叨的跟在後麵。
走到團委辦公室門口,王鬆柏說著話推開了門,卻看見江城徑直的路過了團委辦公室,直的往裡麵走。
“你又乾啥去!”
王鬆柏話音還沒落下,就看見江城上了三樓。
江城敲了敲首長的門,聽見裡麵鏗鏘有力的應了,才推門進去。
“小江啊,正好,我正要找你呢?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