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本醫診治及時,才保住令公子一條命,並解決了他身體其他疑難雜症。”枯木大師聲音很嘶啞。
王建民鬆了口氣,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有什麼意外對他來說那可是他天大打擊。至於其他疑難雜症,雖然王凱沒和他說過,但在檢測報告書上,他也知道兒子一度成不了男人。知道愛子恢複正常了,讓一度叱吒官場的他也不由語無倫次起來。
“隻不過……”枯木大師忽然頓了頓。
“怎麼了?”王建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顯然他對這個大師極為信任。
“令公子因為此次傷勢過重,損傷了些元氣,如果不及時得到補充,到以後會影響到根基,嚴重會影響到壽命。”
“那該怎麼辦才好?”
“我給你個藥方子,你按照上麵去配,每日子時熬粥,寅時服用,一日一次,半年可完全恢複。”說著,枯木大師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羊皮紙,遞給他並囑咐道:“必須按著時辰熬煮,否則藥效會大打折扣。”
王建民小心翼翼收起來,並銘記在心。
“王局長,本醫答應你的事已經完成,那你答應本醫的事兒……”
“枯木大師您儘管放心,等我上任第一件事就向省裡審批下一塊大麵積土地來蓋兒童福利院。枯木大師德高望重,如此關切民生,讓我也不禁不汗顏啊。”
枯木大師‘嗯’了聲,雙掌合嚴,一句阿彌陀佛便隨身離去。
王建民目送枯木大師消失在走廊後,滿臉笑容收斂,冷眼掃視這幾個年輕人道:“你們運氣不錯,不然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大礙,你們和你們家人這輩子都彆想有好日子過!”
幾個混混寒蟬若驚,連忙稱是。王建民冷哼道:“不過我不可能這麼輕易原諒你們,你們實話實說,那個江明是怎麼與我兒子發生衝突的,怎麼以前我從沒在中南聽過這號人。”
“王局長,我們早就順著王少的意思調查那小子。結果發現他不過是從鄉下來城裡打工的鄉巴佬,會點武功而已。”一個混混第一時間回答。
旁邊幾個混混無不暗罵這個混混屬狗的,真會巴結人。
“一個山裡來的野小子膽子居然這麼大,”王建民眼裡流露出狠毒:“會打不算本事,我就不信整個中南還沒人治的了他。”
“那是,在整個中南誰不給王局長麵子啊,那小子未免太過囂張了,局長您放心,我會和下麵的兄弟們串聯起來,找機會給王少報仇!”這個混混憤慨道。
王建民混官場無數,也知道這個混混是在巴結自己,但他很享用這樣的感覺,不禁‘嗯’了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旁邊幾個混混滿臉羨慕,他們知道局長說這話意味著什麼,不禁懊惱自己開口太慢,失去了在這大人物麵前表現的機會。
混混大喜,故作沉靜問:“回局長,我叫楊斌,跟了王少兩年了。”
“楊斌,這事兒交給你去辦,儘量不要把事兒鬨大,但我需要看到成效。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就聯係總局,我會給那邊打招呼的。我這個做爹的一直忙於工作,也該為兒子做點什麼了。”說著,他隨手遞給楊斌一根煙,後者受寵若驚的雙手接著,並主動捧著打火機一手遮著小心的給王建民點火。
楊斌不忘奉承感慨道:“王少能有您這樣的父親真是令人羨慕啊,局長那這事兒要不要讓王少知道?”
“我兒子需要修養,這事兒就不要告訴他了。你們幾個不要把今天的事兒對外說,包括我兒子住院的事兒,不然我要是聽到什麼風聲,你們知道後果。”
“局長您放心吧,我們幾個絕對不向外說一個字!”一個混混連忙道。
“是啊局長,發生什麼事兒我們都不知道呢。”另個混混故作茫然道。
王建民點點頭,他量這些人也不敢在他背後搞小動作,隨後他把隻抽幾口的煙隨手丟掉碾碎,拍了拍袖子上的煙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瓶特製清新香水在嘴裡和身上噴了噴,掩蓋住煙味,然後麵帶微笑的,像個和煦親近的局長走了出去。
“楊……斌哥,你看我們該怎麼做?”一個混混想叫李新的名字,但想到如今他今非昔比,人家可是抽局長親手遞的煙啊。
什麼是野雞飛上梧桐變鳳凰,李新之前不過是王凱的一個身份低微的小跟班,甚至經常被同夥欺負,而如今呢?得到局長青睞,掌握權利,地位自然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楊斌掃了他們一眼,流露出不屑神情,但表麵依舊謙虛真誠道:“兄弟們隨便叫我什麼都行,關鍵是我們不能辜負局長的期望,況且王少代我們不薄,我也該儘全力為王少複仇,那個江明,死定了!”
幾個混混麵麵相覷,情緒都不禁被楊斌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