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兒了!
此刻王良感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他不明白江明的女人什麼時候成了龐誌平的老婆,這件事究竟要不要告訴江明?
“這麼緊張乾什麼,我讓你準備的包間你準備好了嗎?”
王良剛要說‘準備好了’,許嵐淡淡道:“不用包間,隨便在外麵找張桌子吃就行了。”
王良一臉尷尬看了看龐誌平,龐誌平眼裡狠毒一閃而逝,微笑道:“也行,就依你嫂子吧。”
“好好,二樓有處臨窗的觀景台餐桌,我現在就去安排。”王良把四人引入會所,並叫來兩名女服務員道:“你們兩個帶這四位貴賓去二樓五號窗台,記住給我服務好了,不能出馬虎。”說完,王良一臉歉意對龐誌平道:“龐總,我有件私事兒要處理,待會兒再來陪您。”
……
靜樓小院頂層貴賓室內,李大熊幾人皆坐在這裡,一臉凝重。
江明則坐在椅子上,吃著高景親手削的蘋果,若有所思。沒辦法,江明也想吃沐清親手削的,可她不願意,隻好找小弟了。
“這麼說,你們昨晚是找到了死醫了?確定沒找錯?”江明啃了口蘋果。
“肯定沒有,”李大熊低聲道:“中南大學門口保安隊長我認識,他給我一份學校清潔人員的變動名單,九成以上都是三年工齡以上的老員工,隻有兩個是最近入職的。一個今天休息,另一個叫甘愁的老頭今天負責打掃的正是含秋小姐今天上課的那個教學區。事實上監控錄像也證明了這一點。”說著,李大熊看了李二熊一眼,李二熊忙著補充道:“我帶兄弟們通過入職填寫住址資料找過去,沒找到人,卻在附近荒廢橋東下找到了。不過那老頭詭計太多了,也不知道從哪變出一大堆人,抓著兄弟們就死咬不放,有兩個兄弟被咬斷氣管,現在還在重病監護室躺著。這是當時拍下的照片。”
江明接過照片掃了一眼,其中幾個人有些眼熟。
李大熊低聲道:“事後我們也調查了這幾人身份,他們大部分是中南大學的學生,其中幾人似乎和你還有點瓜葛。”
“沒錯,這個人叫李楠,一個月前我親手扭斷了他的脖子。”江明指著照片一個滿臉血跡瘋一樣的男人道。
包廂內溫度急驟下降,李大熊幾人麵麵相覷,就算他們是血腥的漢子,也無不心生膽顫。
“這麼說他們都是死人?”龍修明弱弱問。
“不算,他們有呼吸有心跳,有正常的生命體征,但行動和思維都已經死了。”
“是活死人?”
“差不多,”江明隨手把照片丟一邊,掃他們一眼問:“然後呢,你們這麼多人,就讓他跑了?”
李二熊尷尬摸了摸頭道:“當時那老小子挨了兩搶,本是跑不掉的,但後來不知道從哪裡開來一輛麵包車把他給接走了。因為那邊沒路燈,光線太暗了,兄弟也都沒看清車牌。”
“他有同夥?”江明皺眉問。
李大熊點點頭沉聲道:“這就是我讓兄弟你親自來一趟的原因。我們事後調查也都證明,這個死醫除了和市裡局長王建民有關係外,好像和方家也有些瓜葛。”
“號稱三大家族之一的那個方家?”
“沒錯,可能兄弟你來中南不久,對三大家族了解不多。三大家族中,唐家掌握中南最龐大的土地、飲食、娛樂資源,所以算是最有錢的一家,但它僅僅是有錢,屬於暴發戶的一種。而穀家雖然不像唐家擁有龐大財富,但它底蘊豐厚,硬實力強,所以拿肌肉男比喻它們最合適裡。至於方家,它既沒錢,影響力也小,但它卻是三大家族中最不能惹,也是最神秘的一個。”李大熊喝了口茶,潤潤乾裂的嘴唇,然後看了龍修明一眼,龍修明會意,帶著兩個兄弟去了門外,以防止有人偷聽。
龍修明出了門,剛準備點煙,就碰上了早在外等候的王良。
“王良,讓你上茶這麼久,你去哪了?”龍修明點了根煙,皺眉不悅道。隨手把打火機和煙遞給了旁邊的兄弟。
“剛才接了個朋友,”王良連忙道:“龍哥你先彆罰我,江先生還在不在裡麵?”
龍修明點點頭,滿臉狐疑問:“怎麼,你有什麼事兒要通知江明先生?”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王良弱弱問:“龍哥,你知道許嵐吧?”
……
“這裡也沒有外人,兄弟我和你攤開窗戶說明話吧。”等待龍修明把門關上,李大熊便壓低聲音道:“兄弟你如果經常看新聞的話就應該知道,最近中南特彆不太平,許多外省的人闖進來,引發各種命案,運送毒品等,這些事兒都是方家背後指使乾的。”
一旁高景無不驚愕道:“這麼囂張,警察不管?”
李大熊幾人看著他,高景滿臉尷尬捂著嘴道:“我不說話了。”
李大熊搖了搖頭道:“你問的很好,以正常人思路出事兒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找警察。隻可惜,警察知道,市長也知道,你知道,我們也知道,但是……”李大熊指著門外道:“外麵的人不知道,老百姓是不知道的,誰會為了維護所謂的正義,去得罪這麼一個大家族呢?其中牽扯太多的東西,信不信如果真查下來,甚至能把國務院那邊給翹出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