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愧是名店,這些菜聞著都香。”許玉翠聞著一個金邊盤子裡裝的一勺子號稱黃金上貢的炒飯,王良自然不會告訴她這不過是用淡黃的普通炒飯,連蔥花都舍不得加的那種。
這時,蔡姘走了過來,臉上重新補好了妝。
許玉翠不悅道:“死丫頭去哪,就等你一人了。”
“我身體有點不太舒服,”蔡姘勉強笑了笑,坐在了一旁。
“嗬嗬,既然人都齊了,那開始吃飯吧。嵐嵐,你多吃點,你看你這幾月都瘦了。”龐誌平給許嵐夾著菜放在碗裡,許嵐自然不要,但龐誌平接著為她夾菜。
王良可不會眼睜睜看著嫂子為難的,端著杯子就為龐誌平敬酒。
龐誌平為了在許嵐麵前表現出禮貌和善,自然也是笑著回敬。
可王良喝了一杯,又找了龐誌平喝第二杯,完全不給龐誌平煩許嵐的機會。
龐誌平雖然生氣,甚至幾次對王良使眼色,王良仿佛沒看見一眼,繼續找龐誌平喝。
龐誌平不願意了,王良就故意接著酒勁兒說龐誌平慫了,惹得龐誌平無不憤怒,但又不能當著許嵐的麵露出凶相。
一杯杯下去,龐誌平頭漸漸有點暈了。而王良從小弟混到如今的位置,拚的就是酒量。就這點小酒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
見兩個男人喝開了,許玉翠也找到說話的機會,捅了蔡姘胳膊一下低聲問:“事情怎麼樣了,上鉤了嗎?”
“還沒有,”蔡姘搖了搖頭。
許玉翠見蔡姘捂著肚子的樣子,臉色一沉道:“你不會來例假了沒答應吧?”
蔡姘順勢點了點頭,心想這下當媽的應該能理解吧。哪曾想許玉翠臉色大變,壓低聲音怒道:“你個蠢丫頭要氣死媽嗎?!這是多好的機會啊,等你倆完事兒後,他看著一攤血就會相信你是處、女,到時候他還不聽你話,認你擺布?”
蔡姘茫然看著許玉翠,眼裡全是陌生道:“可是媽,這樣我會得病的。”
“得病算什麼,你又不是沒得過。隻要你抓住這男的,下輩子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你氣死你媽了,真是白養你這個賠錢貨!”許玉翠越說越氣,指甲掐著蔡姘大腿。
蔡姘強忍著痛,差點哭了,連忙把實情全說了出來。
許玉翠聽了不高興低聲道:“什麼得罪人了,小王就是暫時看不上你。聽媽的,加把勁兒,就算他提再過分要求都滿足他。”
吃飯半小時,許嵐看了下時間起身道:“我要回去了。”
“行,我們一起回去。”龐誌平喝的有點高了,順手把酒杯放到一邊,就引著路要下樓,卻被王良給攔住了。
王良眯著眼道:“龐總,您貴人多忘事,是不是忘記買單了?”
龐誌平臉色難看,他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壞了,王良居然敢主動要自己買單?
雖然龐誌平不差這點錢,但這事關麵子問題讓他很不爽。直接從錢包裡掏出一疊鈔票,最少也有一萬多,數都都沒數拍到桌子上,陰著臉威脅笑道:“以後我們有機會再一起喝,我保證喝死你。”說著,龐誌平就轉身,又被王良拉住了。
龐誌平終於忍不住了,借著酒勁兒轉身怒道:“你他媽還想怎麼說什麼?!”
蔡姘和許玉翠被龐誌平突然一聲大吼嚇了一跳。
王良掂量手中的鈔票笑道:“龐總您真是會開玩笑,這點錢可不夠買單。”
“那多少錢你說啊,老子付得起。”龐誌平已經決定了,出了這門,明天就從臨江縣裡叫來人把王良做掉。
“龐總稍安勿躁。”王良說著,就操控前台電腦打印出了賬單和早準備好的新菜單一同遞給了龐誌平。
龐誌平接來掃了一眼,醉醺醺眼睛當即睜大,一下子醒了酒,連忙揉了揉眼確定自己沒花眼,抬頭對王良怒吼道:“這什麼意思?這一道涼拌蓮藕你居然收四百萬?!”
“咦?以龐總的身份居然沒嘗出這道菜的奧妙?”
龐誌平臉色紅的發黑,強壓怒氣道:“你想說什麼?”
“您吃的蓮藕是南海觀音佛像坐下蓮池的玉藕,全天下隻有那一尊獨品。吃了不僅可以年年益壽、更能身心得意,萬事報平安。”王良學著江明說的台詞,不緊不慢說道。
本滿無興趣的許嵐聽到這話,頗為好奇的看著王良,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的這說話的口氣和無賴的性子,有點像心裡的某個人一樣。
龐誌平沉著臉道:“王良,這兩年你混大了,是不是當個小餐館經理就以為天下沒人能治得了你了?”
王良一臉無辜道:“龐總您看您這話說的,正因為我念及您對我的恩情,已經是為了打了八折了。您說您吃不起早說啊,我就不給您點這麼貴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