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穀家祖堂,坐在首座一位穿著經典道服的老人,灰色蒼發長長梳在後背。灰白劍眉下蒼目逼人,饒是活了百年之久,英氣氣魄也不減當年!
下頭,穀永安、大長老穀文林幾人依此排座。在場除了穀永安看起來年輕俊美外,清一色蒼發老頭,但都沒有首座那位老人仙風道骨的樣子。
此時,這些元老看著首座老人眼裡無不充滿狂熱。尤其在上次與江明傾族一站中受傷的王文林一些人,內傷痊愈,全是首座這位老祖宗的‘恩賜’。
不多會兒,一位長者匆匆走了進來,行禮跪拜道:“稟告老祖宗,惡人正在路上,十分鐘內到達祖堂。”
老人不說話。穀永安對長者揮了揮手,長者識趣背對著門退去。儘管他在穀家地位頗高,但和這些元老比起來,是沒有資格與老祖宗共處在一個屋簷下。
穀永安敬畏的看著首座老人道:“老祖宗,這裡是祖堂,待會兒打鬥起來怕是會損壞什麼,您看……”
“不礙事,聽你們的描述,我判斷那小子不過三腳貓的功夫,所謂的內力實質化也不過通過特殊招式實現。就是武王境界,也不過是半武王而已。”老祖宗淡淡道。
“那您現在……”穀永安強忍著驚喜,眾老也期待的看著老祖宗。
“唉,這個世界靈氣越來稀薄,此次閉關效果並不起眼,隻不過到了武王三層階段而已。”老祖宗捋著胡須搖頭道。
所有人震驚!
武王三層是什麼概念,就算是唐家和方家加在一起,也不是穀家老祖宗一人對手,這是何等的恐怖!
這樣一來,不出三年中南市還不是穀家一家獨大?
“老祖宗神通非凡,這番成就怕是十萬裡大山那些氏族都比不上。”
“你們目光淺了,”老祖宗淡淡道:“武王之上有武皇,相比十萬裡氏族,我不過芸芸眾而。”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雄心壯誌,但也知道能力有限。武王就已經遙不可及了,至於更高層次,也不過午後做夢罷了。
“此事過後,老夫將執政三年。永安,這三年你候選些人去我洞府上修習,那裡有我的心得,對你們有些幫助。”
穀永安強忍激動問:“老祖宗,可是十裡之外的天外洞府?”
老祖宗頷首,掃視下方一眼道:“對了,那女娃在哪,怎麼不曾見她過來?”
興許旁人不明白老祖宗說的是誰。但在坐的元老各個是穀家頂梁柱,他們都知道老祖宗說的自然是穀青了。也知道穀青身體裡封印的,正是十年前老祖宗的力量。
隻是這些老家夥不明白老祖宗為何看好一個女娃,心懷嫉妒,擔心以後穀家落入一個女人手中,這是這些老頑固絕對無法接受的。
所以,在老祖宗閉關後,他們就經常暗中派遣子孫使出各種手段去打壓穀青,想讓她一蹶不振,讓老祖宗對她放棄,並另選他人。
畢竟這些老家夥各個心懷私心,雖然同姓‘穀’,但他們更願意下一任家主是自己孫輩。
當然,這是後話了。
穀永安歉意笑道:“小女病寒,難以下床,所以……”
“永安,我怎麼聽說青兒是對惡人心有所屬,不忍心看到惡人受罰,故此不來的?”一名穀家元老看似開玩笑笑道。
以前老祖宗閉關,穀永安獨大。如今時日不同,說白了穀永安隻是實力強大,相比年齡和閱曆都不如這些元老。
穀永安微微皺眉,他並沒有動怒,最少表麵沒有。畢竟假公濟私是一個家族領導人的大忌,萬一被這些老家夥抓到把柄,在老祖宗耳邊吹風,他在老祖宗心中地位勢必會受到影響。
“哦?還有此事?”老祖宗淡淡道:“那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被我穀家人牽掛。”
穀永安臉色一變,他聽的出老祖宗語氣透著不滿。的確,一個被抱有期望的未來繼承人卻戀上穀家敵人,這不僅僅是個笑話,更是一個家族的恥辱。
周圍幾個元老暗暗偷笑,全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無比期待老祖宗是如何懲治江明和穀青的。當然,如果能借此打壓穀永安在穀家的權利那就更好了。
……
江明不是第一次來穀家了,穀家給江明的印象總的有兩點:熱情、好客。
一共來了兩次,每次穀家都聚集了上千人來‘歡迎’自己。去府邸的沿路上,穀家老老少少,內係的外係的,一條街兩旁圍滿了人。
相比較第一次,他們裝備更豐富,有雞蛋,有菜籃子,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知青下鄉般受歡迎。
當然,江明體恤這些人的辛苦,並沒有領他們的好意。在他們把雞蛋、青菜即將仍來時,江明就像是領導那樣揮揮手,釋放殺氣,許多人都失去了作為。
就這樣,江明帶著唐豆豆順利到了穀家府邸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