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佐著江明舉酒瓶的手勸道:“我的好弟弟你就聽姐姐一句話,趁現在雪海還沒上飛機,把她攔下來,相信我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真的?”江明眼睛一亮,他倒不是做作的人。現在他和蕭雪海的問題讓他心情很低落,如果有解決的辦法,他自然樂意嘗試。
“當然,你不知道電視裡都這麼演的嗎。”
江明思索半天,搖了搖頭道:“又不是我的錯,她一點後悔態度都沒有,我乾嘛要主動找她?再說了,大半夜的去攔飛機,這不神經病嗎。”
宋姐無奈,剛要繼續勸江明時,一團熱浪湧進屋子,回頭就見三個圓頭大漢推著玻璃門進來。
為首的大漢戴著金鏈子,衣服上掀露出啤酒肚子,手臂還紋著虎頭,走路搖搖擺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三人連門都沒關,為首大漢見滿屋子沒地方坐,對附近一個男食客道:“你給老子起來。”
男食客不悅道:“我在這兒吃飯憑什麼聽你的?”
“憑什麼?就憑老子張嘯是這兒的老大!”張嘯一把拽開食客,屁股拍在椅子上麵。
“你……你這個人不講理!”男食客怒指道。
另外一個大漢走上來,凶神惡煞道:“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認不認識這玩意兒?!”說罷,這大漢就把一把手臂長的砍刀撂在飯桌上,咣當作響。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男食客咽了咽吐沫,不敢做聲。
宋姐一看壞了,連忙上去打圓場道:“張哥,大晚上的你彆動氣。還有這幾位小哥,這頓飯就當我請你們的,你們多擔待。”說著,宋姐對男食客幾人使著眼神。這些人怕招惹這三個亡命徒,也沒說什麼,三三兩兩提著包走了。
張嘯很享受宋姐的吹捧,滿意點頭道:“宋老板就是爽快,看樣子你錢是準備夠了吧。”
宋姐微微皺眉,在外麵炒菜的宋姐丈夫王鬆走了進來,一邊擦汗一邊不解問:“張哥,你是不是記錯了,上星期我們剛繳過錢啊。”
“那是上星期的事兒,最近我要擴建幫會,手裡急用錢。你們這一家子人多,容易號召。你們就帶頭多交點,以後有你們好處。”
張嘯話裡有話,明顯是在威脅宋姐的家人。
“張哥,乾我們這行的吃的是辛苦錢,這大夏天的好不容易賺點錢不容易。還要給孩子寄生活費過去,手裡實在沒什麼錢了。”王鬆搓了搓手尷尬道。
“上什麼學啊,”張嘯沒說話,另個大漢扯著嗓子道:“你生的是兒子吧,還不叫他回來跟我們張哥混,保準一年後就讓你們一家子吃香喝辣的。”
王鬆連忙擺手道:“兒子膽小,不像張哥這樣會闖蕩,會給張哥填麻煩的。”
“怕什麼,”另個大漢鄙夷道:“一看你老實巴交一輩子,知道現在乾什麼最能賺錢嗎?不是搞房子,也不是搞股票,是搞勢力。現在中南市可是個香餑餑,能咬上一口就夠你一輩子吃喝玩樂,跟著張哥混絕對有前途。”
“彆廢話了,待會兒還要去下家。”張嘯摸一把桌子上砍刀刀身,瞥著王鬆道:“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拿錢。”
“張哥,我們手上真沒多少錢了,要不您過兩天再來吧,明天我就去給你取。”
“什麼明天,麻溜快點交錢,老規矩三千,今天拿不出錢就拿你老婆手上的金戒指抵債。”張嘯比劃了一下砍刀,言語充滿威脅。
王鬆憋著臉難看,他現在恨不得抄著菜刀把眼前這三人砍死。可他不敢這麼做,因為他還有妻兒老小等著他養活。
可辛苦了一個月,天天在火爐旁熬著,還沒賺點錢就全送出去,這讓王鬆極為不甘。
“還愣著什麼?!難道要逼我動手?”張嘯怒拍桌子道。
王鬆再忍氣吞聲就不是男人了,大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們把每月辛苦錢養你們這群王八蛋?!”
張嘯愣了一下,隨即操起砍刀對著王鬆猙獰道:“有種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王鬆剛才也隻是在氣頭上,現在看著明晃晃的刀尖對著自己,嚇得麵色蒼白,額頭冒著虛汗,哆嗦著嘴向後退。
張嘯對兩個大漢使著眼神,這兩個大漢立馬衝上去,推開宋姐和她兩個姐妹,強行拽著王鬆拖到桌子邊,張嘯拿著砍刀比劃著王鬆的胳膊獰笑道:“說吧,要左手還是右手?”
宋姐臉色大變,連忙跑過去拉著張嘯胳膊道:“張哥你彆生氣,錢我們給。”
“給你十分鐘,拿一萬出來。”
宋姐臉色蒼白道:“不是三千嗎。”
“什麼三千,耽誤老子這麼長時間,再過十分鐘就要給一萬五,不然老子今天就把你店拆了!”張嘯舉著砍刀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