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遲疑道：“不瞞你說，這是一場紛爭，我不建議你明天去旁聽，不然會給你引來許多麻煩的。”
許嵐搖頭，看著地板輕輕道：“江明沒有家人，我是他在中南市遇到第一個……算是家人吧，他出這麼大的事兒，我必須要去。”
屋子裡氣氛壓抑，原本開開心心回來的，哪想到遭遇了這檔子的事兒。
唐豆豆在一旁扁著小嘴，心情同樣低落。先是吃不到許嵐親手做的飯了，其次她又想到大叔被抓了，甚至要死掉了，越想越難受，就快掉眼淚了，忽然手機來了電話，打破屋子裡的沉寂。
“你怎麼不接電話呢？”沐清見唐豆豆看著手機發呆，忍不住問。
唐豆豆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道：“是……大叔的。”
……
楊瓊竭力尋找能為江明減刑的證據，甚至證明無罪的證據。江明答應了她，所以也是積極配合。於是，江明想到了唐豆豆下載的錄音，也就第一時間聯係了她。至於手機，還是多虧楊瓊利用特權從警方手裡拿回來。
隻要找到真正裝炸彈的人，那江明一係列‘狂徒’‘報複社會’等罪名也就不成立了。
“明天之前可以確定是誰吧？”江明問。
“有點困難，因為首先我要攻破信用錄音數據庫，加上匹配幾十萬人的聲音，就更困難啦。”唐豆豆如實道。
江明沉吟道：“這樣，你去查查一個叫方英哲的，他在機場工作，我懷疑事情和他有關係。”
“小意思，大叔兩小時後給你答案。”縮小範圍，自然就簡單了。
這時，電話沉默了三秒後，傳來許嵐擔憂的聲音：“江明，你沒事吧？”
很普通的問候，聽在心裡卻極為溫柔，就像是疲憊的心找到家的溫暖港灣一樣。江明嬉笑道：“嵐姐姐你彆忘了，沒人能對付的了我。”
這句話引來楊瓊的白眼。
噓寒問暖幾句後，江明問：“對了嵐姐姐，沐清老婆在你旁邊吧？”
“嗯，我把電話給她。”聽到江明的聲音，許嵐心也就放下來了。
隨後，手機裡傳來沐清輕若的聲音：“喂，江明，有事兒嗎？”
“沒有，就是想聽聽我小老婆聲音。”
“……”
江明掛了電話，一旁楊瓊忍不住問：“不好意思，雖然這是你的私事，但我還很好奇，剛才和你打電話那三個女人和你什麼關係？”
“是我老婆呀，”頓了頓，江明思索道：“雖然都暫時不是，但以後肯定都是我小老婆。”
楊瓊開始懷疑自己的價值觀了，三個老婆，還都不小老婆？這個人奢靡的太過分了吧！
好吧，作為女權主義者，楊瓊不理解這種情況，對江明的好感又瞬間沒了。
“江明，雖然有了希望，但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拿到證據，所以你現在的情況仍舊很嚴峻。”楊瓊不淡不鹹道。
在她看來，所謂證明‘無罪’的證據，隻是江明障眼法，延長審判時間的手段而已。這種無中生有的戲法她看多了，畢竟他要沒罪，能被人抓住把柄關在這裡？
當然，楊瓊並沒有因此看不起江明之類的。因為作為一個合格的律師，並不會去問對方究竟有沒有犯罪、為何犯罪之類的蠢話，而是竭力去維護對方的利益，這就是律師的職責，沒有正義與否的說法。
“這還不夠？”江明摸了摸下巴道：“我想起來了，當時在場的還有一個叫孫隊長的警察，他隨身攜帶什麼執法記錄儀，他應該能證明我是為了救人才把飛機毀掉的。”
楊瓊一愣，連忙拿筆記下並問：“這麼重要的消息你為什麼不早說，執法記錄儀具有權威性，就算不是實質性證據，也能讓你另一條危害社會重罪重新判定，這在明天的法庭上很重要的！”
“我剛想起來啊。”
楊瓊無語了，怎麼感覺犯罪的人是自己一樣，這家夥也太沒危機感了吧。
“楊瓊姐姐你不要有這麼大的壓力，反正到最後我都不會有事的。”江明嬉笑道。
楊瓊無奈搖頭：“我也希望我們能勝訴，可機會並不是很大。”
“這樣吧楊瓊姐姐，不如我們打個賭。”江明坐正身子笑道：“如果最後我們贏了，我相安無事，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楊瓊沉吟著，心想江明有這樣樂觀的心態也並非是壞事，也就沒反駁他的話，順著問：“什麼要求？”
“讓我親一下。”
“不行。”楊瓊甩給江明一個白眼。她倒不是沒遇到過流氓，而是這麼公然耍流氓的，還一副正氣凜然樣子的，她還是頭一回碰上。
見江明不說話，楊瓊也是有些可憐他，低聲道：“不過抱一下可以。”心想他身上這麼多罪名，反正又不可能相安無事，不然法律不就成了擺設了。
“抱兩下可以嗎？”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