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靠近,幾百雙眼睛齊刷刷盯過去,就算是對你笑臉相迎,誰又能受得了啊。
不一會兒,許嵐和沐清也來,唐豆豆自然也跟在旁邊。
不過許嵐怕給江明添麻煩,所以沒把賓利開過來,而是坐沐清安排的普通商務車。
車一停下來,就引來熟人目光焦距。
唐家和穀家調查過江明,自然了解這個叫許嵐女人在江明心中地位,就像是看到親人一樣笑著走過去。
唐老大一馬當先走過去,身後跟著唐二爺、唐三爺和唐國山。
唐豆豆天不怕地不怕,就不怕家裡的三位爺爺。
“見到爺爺還躲起來,以為爺爺們真眼花了,看不見你嗎?”唐老大眯著眼打趣道。
唐豆豆吐著小舌頭,知道藏不下去了,雙手放在後背,扭捏著走了過來道:“哪有,豆豆隻是沒想到爺爺們也會來這裡。”
唐老大笑了笑,進而把目光落在唐豆豆旁側的許嵐身上笑道:“這位正是許嵐姑娘吧,昨天豆豆在你那兒給你添麻煩了。”
唐老大不愧是人老成精,頭一次見麵沒直接問好,而是從唐豆豆過度到許嵐身上,不會給人一種唐突和驚嚇感。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的認識。
許嵐還沒說話,唐豆豆就拉著唐老大胳膊撒嬌道:“豆豆可乖啦,沒給任何人添麻煩呢。”
唐老大摸了摸唐豆豆頭,然後對著許嵐歎息道:“姑娘,對於江明的事兒,我感到很抱歉。不過你放心,公道在人間,我相信江明會相安無事的。”
“謝謝。”許嵐頗為疲憊笑了笑,儘管心情煩悶,但她還是很敬重老人家,該有的禮遇要有的。
“許嵐姑娘,幾日不見,不知道你還認的老夫沒有。”穀良朋笑著捋著須子大步走來。
唐老大故意用自己身子擋在許嵐麵前,不給穀家讓路。
不過穀良朋也並非吃素的,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符咒,直接丟在唐老大腳下。
隨即,乾土變成了淤泥,唐老大差點摔了個跟頭,穀良朋順勢搶占了唐老大的位置。
許嵐倒是認的穀家這幾位元老,笑著點頭。
穀良朋也不隱瞞自己來的目的,笑道:“今日我們穀家來,就是為了給尊……江明助陣的,這法院放人就罷了,要是不放人,那老夫就是搶,也要把人搶回來!”
穀良朋聲音不大,但極為渾厚,一絲不落的被法院門前警察聽見。
隻是,他們都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隻敢遠遠看向這邊,更不敢走近得罪半分。
身後的穀家人一臉苦笑,這老祖宗未免太耿直了,一次性把話說全了,萬一法院真不放人,那是不是真要搶了?
風頭被搶,唐老大不樂意了,皮笑肉不笑道:“穀老哥,這次開庭情況特殊,閒雜人等多了,很容易得罪審判官。”
穀良朋頭也不回,大笑道:“我穀家與江明一輩子情意,早就是一家人,儘這些綿薄之力也是應該的。”
“穀老哥真是豪爽,隻是您這翻話說的太過自信,怕是江明聽了也很難認同吧。”
“什麼意思?莫非你是你唐家不希望看見我穀家與江明交好?”穀良朋笑了笑,但笑裡藏刀。
唐老大咳嗽一聲,笑道:“穀老哥誤會了,關係走要有個搭橋的,您這莫名其妙就添上了關係,讓我有些尷尬啊。”
“哦?何出此言?”
“嗬嗬,我們唐家早在江明剛來中南市時,就與他私下底交好,這中間的關係不是外人能理解的。加上我們家豆豆和江明關係不錯,這親上加親,可不就是親人了。而穀老哥你們一開始對江明似乎並不是很友好啊。”
唐老大這句話百分之八十是在對許嵐說的,無非是在告訴許嵐,這穀家以前可是江明的敵人,小丫頭你長點心吧。
穀家元老各個都是狡猾的老狐狸,哪能不知道唐老大的意思?隻是,如果在這時候爭論這些問題,反而會引起許嵐的反感。
穀良朋笑著,斜著身子看了穀永安一眼,似乎在催他讓你女兒也抓點緊,不然就落後穀家步伐了。
氣氛很微妙,還是沐清率先開口微笑道:“幾位老前輩能在今天來,已經代表是江明的朋友,何必爭論大小主次呢?”
在場老家夥們無不暗暗點頭,對沐清聰慧充滿了讚賞。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兩家矛盾給緩和了。
九點半,法庭開門。旁聽、家屬等依此入場。
或許因為江明事兒在中南引起了轟動,又或許今天來了一些大人物,總之吸引來了諸多記者,個彆代表官方電視台和新聞的記者被請進庭裡全程拍攝,而一些小地方報社則被攔到了外麵。
陳正義和他女友劉瑩瑩在沐清關係介紹下,進入了市電視台工作。憑借著豐富的工作經驗和良好的關係,不到一星期就轉正了。
陳正義得知江明出事後,就憑借自身的權限能力,四處發稿,為江明洗白。這次采訪的機會也是他不惜花重金賄賂高層得到的,表麵說是為了多一些發展的機會,其實是為了防止同行對江明問一些刁難問題,甚至寫一些敏感標題來對大眾製造輿論,這樣江明就更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