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去了浴室,江明聞著空氣中濃鬱的花一般的香味。許嵐是花妖後裔,儘管血脈很稀薄,但仍繼承部分花妖體征。隻要她一流汗或動情,身體散發出的味道就能吸引每一個異性甚至同性。
江明摸了摸下巴自語:“看來嵐姐姐的情況有些嚴重呀,雖然動情不是大病,但也不能忽視,改天要好好幫嵐姐姐治療一下。嗯,我真是體貼,真是個好男人。”
……
中南市郊區的出租屋內,昆滕、花蛇東海一行人在收拾行李。他們情緒很低落,誰都沒說話。
就在前一個小時,上頭宣告任務失敗,調回了東海黃組四隊。對於任何一個看重榮譽的特種成員來說,這無疑是職業的汙點,一個屈辱。
“都收拾完了嗎?”付海鵬出現在屋子前,掃了眾人問。
大夥默然點頭,終於有個兄弟忍不住道:“隊長,我們就這麼回去的跟個逃兵似的,豈不是被人笑話。”
“我們黃組實力有限,有什麼好被笑話的?”付海鵬淡淡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不甘心啊。隊長,我們走了難道就這麼任由江明逍遙法外了?”眾人齊刷刷看向付海鵬。
也不怪昆滕這些人這麼想。在他們意識裡,江明對國家造成威脅,那就是邪惡的一方,而他們作為正義卻輸給了邪惡,這多丟人啊。
“你們真以為江明能相安無事?”付海鵬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懵了。
昆滕忍不住問:“連最高檢察院都下達通知了,江明不是以無罪釋放嗎?”
付海鵬笑道:“江明作為國家三S級罪犯,國家是不可能放過他的。現在沒動他,是因為時機還沒成熟。”
看著付海鵬笑容,昆滕想起什麼,驚訝道:“隊長你的意思是,江明還有利用的價值?”
“沒錯,現在中南一團亂,不論是這所謂的三大家族,還是死醫,亦或藏在山裡的惡徒,上頭早就想整治一下了。我們先讓他們窩裡鬥,再來個漁翁得利,豈不是更好?”付海鵬大笑道。
大夥麵麵相覷,昆滕笑道:“隊長你怎麼不早說,害的兄弟們懊惱了半天。”
“這是最高機密,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付海鵬雙手放在後背,眼裡流露譏諷道:“如果江明現在逃回山裡,就算與那些氏族為敵也有活命的機會,但他敢出來和國家作對,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付海鵬還有後半句話沒說。江明和蕭雪海關係不一般,如果這個消息被蕭雪海未婚夫成軍知道了,那他將麵對的是整個北蒼地組的報複!
如果說黃組四隊是嬰兒的話,那地組就是全副武裝的成年人,兩者完全不在一個級彆上。就算他是無冕尊王,也難以招架得了這些。
江明,既然你壞了我好事,那我也讓你一無所有!
……
楊瓊趕回到醫院,她的主任朋友孟萍在電話裡告訴她腎源已經匹配到了,楊瓊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激動了。
孟萍帶著楊瓊繳了移植腎的全部費用,然後直奔手術室。
楊永誌躺在手術隔離室內,身上插滿了導管。護士在接到繳費單子後,就開始為楊永誌準備手術。
“楊瓊你放心吧,伯父人這麼好,自有上天眷顧,肯定不會有事兒的。”孟萍安慰道。
楊瓊手心裡攥的都是香汗,對旁邊女人由衷道:“孟萍謝謝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哎呀,你謝我乾嘛,我隻是儘自己的義務而已。你真正要謝的,該是戴肖喔。”孟萍神秘兮兮道。說來也巧,她話剛落,就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俊朗男人迎麵走了過來。
“楊瓊你沒事吧?”男人無比關懷道。
“沒事。”楊瓊表情有些尷尬。
孟萍在一旁笑道:“楊瓊你是不知道這兩天戴肖為了給伯父找腎源就沒休息過,整天跑東跑西,比親兒子還上心。要是沒戴肖幫助,這顆腎源還很難輪得到伯父。”
楊瓊對戴肖笑道:“謝謝你。”
“嗬嗬,我也隻是希望伯父能儘快好起來。這次手術是京城這方麵頂尖專家馮教授和他的團隊進行的,成功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開心點,一切都會好的。”戴肖柔情的看著楊瓊道。
“戴肖,你麵子還真大啊,京城的馮教授都能請來。”孟萍驚訝道。
“嗬嗬,這全是我爸的功勞。這次我也參與了伯父的手術,楊瓊,這些都交給我,你就儘管放心吧。”
又聊了幾句,戴肖便去了手術室做準備了。
孟萍手肘頂了楊瓊一下,嬉笑道:“怎麼樣,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楊瓊白了她一眼道:“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