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穀家長輩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
無冕尊王,最強武皇,那是什麼樣的高度啊!
“武者之上有武王,武王之上有武皇,你們說那是什麼樣的高度?”
此話引來小輩們麵麵相覷,但更多是懷疑聲音:“怎麼可能,這小子才多大就到達武皇了?老祖宗大半輩子一百多年修煉也才武王啊。”
“沒什麼不可能的。”穀家長輩雙手附後,昂首淡淡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老祖宗在十萬裡大山曆練時,就當了這個江明的手下。”
“……”
全場死一般沉寂,小輩們麵麵相覷,滿臉驚愕,還有那麼一絲絲不相信。畢竟他們不甘心啊,自以為是穀家姊弟,天驕之子。哪知道比來比去,抬頭卻一看,一個比他們更年輕的人站在比他們更高,需要抬頭仰望的高度,那個層次是他們這輩子都碰不到,甚至都看不到的。
穀家遷墳按規矩說,該從最年長開始遷移。不過穀良朋考慮到江明急性子,就先把死醫棺材開了。
除了穀良朋以及少部分元老外,沒人知道老祖宗乾嘛開一個嬰兒棺材。
這時,天空密布起了烏雲,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一些穀家旁係人早有準備,紛紛搭起了棚子,撐著雨傘去躲雨。
土墳挖開後,小小的棺材上沾著被雨水打濕的泥水。
大長老穀文林上前把棺材搬過來,糊掉泥水後,打開小棺材,裡麵露出的是孩子的衣服以及早被蟲子啃光的小米碎渣滓。
一般小孩棺裡放的都是書本玩具之類的,但那個年代物質需求沒現在這麼高,有吃有穿有住就行了。
“尊王,這些就是甘懷仁在繈褓裡穿過的衣物了,爛成這樣沒問題吧?”穀良朋尷尬笑著問。畢竟五十多年了,棺材裡的衣服布料基本爛的差不多了,乍一看還以為是垃圾堆的爛布條呢。
“沒事兒,不過年代有點久,直接用十裡追蹤術是找不到的。”江明接過穀永安遞給的被雨水打濕的爛布條,沉吟道:“你們先讓開,給我一定的空間。”
穀良朋連忙對四周元老使著眼神,他們轟散開,也把靠的近的穀家人給驅到五十米外的地方,穀良朋自然也是後退五十米。
此時,小雨變成了大雨。豆大的雨滴墜在泥土地裡,撿起的泥水花都能把褲腳弄臟了。
雨水打濕江明衣服,江明渾然不覺。隻見他左手拿著甘懷仁衣物,閉目念語。肉眼可見的內力波紋猶如潮水般灌入了爛衣物布條中。
下一刻,爛布條無風自動,飄離江明的手章,立於正前方,散發著微弱的熒光。
穀家上下看到這一幕無不嘖嘖稱奇,交頭接耳議論江明是要做什麼。
而有一部分人眼睛死死盯著江明的動作和口型,想從中學到什麼。
可惜,這十裡追蹤術看似簡單,但光從江明口型咒語,以及內力輸送看,如果沒親手教,是根本看不會的。
“還沒完?”忽然一個人一聲驚叫,所有人精神又緊張起來。
隻見江明信手在半空一沾,小世界被他打開,隨即從裡麵取出了黃金小麥。
當然在外人看來,就像是麥穗藏在江明袖子裡被拿出來一樣很普通。
黃金小麥在江明手掌裡粉碎,混合著雨水在江明手裡攪動,很快成了一灘濃稠的穀墨。
“他是要畫符?”一個穀家嫡係人失聲驚呼。
“老二你糊塗了吧,這荒郊野外的,還沒筆,這怎麼畫符啊。”一個擁有紅符級彆的穀家嫡係反駁道。
“就是,畫符需要精神高度集中。這下雨天雨聲這麼大,根本沒法集中精神。”
“我看啊,他應該是用稻穀祭祀之類的,畢竟大白天開棺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兒。”
眾人議論紛紛時,江明再次動了。隻見穀水被內力壓縮彙聚與江明右手指尖,江明左手置於身後,右手則隔空對爛布條點畫,模樣瀟灑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