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注射腎上腺素,我實在想不到病人為什麼恢複的這麼快,除非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哈林頓不依不饒道。
秦茂對江明尷尬笑了笑道:“神醫,您看哈林頓教授也是為了老爺子著想,您找個理由說服他就行了。”
“可以啊。”江明想了想道:“我舉個例子吧,當水龍頭堵上了,洋醫做法就是把整條水管全檢查清理一遍,這樣做不僅耗時,而且容易對水管造成一定傷害。而我有辦法找到堵的源頭,輕而易舉就能將水管疏通了,這一前一後的道理,我說了你們能理解得了嗎?”
“不可能,我讀過你們中醫的許多篇文章,關於什麼經脈以及穴道也是了解一些。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和神奇。”
“不要拿那些人和我比。”江明瞥嘴道:“而且我是誰,神醫啊,你要能理解我的醫術,那你也可以被稱為神醫了。”
可以說,江明絲毫不知道什麼叫謙虛,要不是親眼看到江明治好了老爺子,親戚們都以為江明是在裝大。
哈林頓臉色難看,他是誰?英國皇家醫院頂尖教授啊,要不是和龐誌平有點關係,他才不會來這個小地方當教授。甭說在這個縣城了,就算在整個省內,誰見了自己,不敬畏三分?加上他心裡看不起華夏人,尤其對方還是小輩,這讓他完全接受不了這些。
“什麼中醫,隻是雷聲大,雨點小。如果中醫真是厲害,那為什麼你們華夏醫院用的是我西醫療法?”
江明打個哈氣沒說話,畢竟有些事兒不是一言兩語能說的上來。
舉個例子吧,一個華夏人去西餐廳吃飯用不慣叉子,要用筷子,大家就會覺得這個人很土鱉。而一個洋人去中餐廳用不慣筷子,要用叉子,這樣大家就會認為這個老外很高雅。
這不是崇洋媚外,而是一種‘不信任的’心理,總對外人寬恕,對自己人嚴格。中醫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空間越來越少,以至於到現在,真正精通了解中醫的,隻是寥寥幾人而已。
江明沒必要為這些人開一堂什麼中醫課,畢竟他們不相信自己,那是他們的損失,自己沒必要為他們無知而買單。
“秦院長,不好了!”這時,就見兩個披白大褂主任連忙跑過來。
秦茂臉色一黑怒道:“慌什麼慌,沒看到我在招待幾位貴賓?”
較為年輕大褂主任看眼前仗勢,嚇得臉蒼白,連忙點頭稱是。
“你們倆個還不走?”秦茂見兩個主任沒離開的意思,一臉不高興,打算事後就把這兩人獎金給扣了。
“秦院長,是大事兒。”一個較為年輕的主任苦澀道:“有人來砸醫院了,都把媒體叫來了。”
“砸醫院?你們不能去找保安?”
“叫了,保安攔不住,對方說非要見您才行,不然他們就把門診樓給拆了。現在門診前滯留好多人,怕是再不解決了,事情會越鬨越大的。”
秦茂知道事情麻煩了,不禁沉聲問:“對方因為什麼來鬨事兒的?”
“好像是我們醫院誤診了病情,讓他兒子病越來越嚴重了。具體我們也不清楚,您還是去看看吧。”
“病嚴重就治,還有閒心鬨事兒?”秦茂冷笑道:“對方一定是蓄意鬨事來要錢的,這種事兒把警察叫來就行了。”
年輕主任剛要說句話,走廊就傳來怒罵和哭喊聲,緊接著就見一群人迎麵走了過來。
“在這兒呢!”人群裡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為首幾個男人的快步衝了過來,就把江明這些所有人給圍住了。
為首是個光頭大漢,他掃視眾人怒吼道:“你們他媽誰是院長?!”
秦茂被嚇了一跳,這二十多個人幾乎全是男的,各個麵目猙獰,手裡抄著家夥。這要是說錯了一句話,分分鐘就被打死啊。
這些人身後還跟著不少醫生,其中醫生就連忙上前道:“這事兒跟院長沒關係,病人快不行了,還是先搶救吧。”
“搶救?”為首光頭大漢麵目猙獰抓著這醫生領子怒吼道:“老子當初就是信了你們這幫畜生的話,把我兒子送來治病。現在把我兒子全身搞殘了,就說沒救了,連市裡醫院都不敢收了,你讓老子怎麼再信你們?!”
“病人家屬請你冷靜下,你這樣鬨對我們雙方都沒好處。”秦茂硬著頭皮走上前道。
“你他媽就是院長?”光頭大漢甩開醫生,憤怒走過來。
秦茂嚇得連忙後退道:“你想乾什麼?你打我是犯法的!”
“犯法?”光頭大漢一張臉扭曲,眼裡閃過淚光吼道:“老子就這一個兒子,他死了,老子也不想活了!而你,老子要讓你弄死給我爺倆陪葬!”
緊接著,光頭大漢帶來的另外幾個男人衝了過來,把秦茂給抓住了。
看著這些人手裡拿著鐵棍,醫生們都不敢說話了。
而鄧英蘭幾人更是閉上嘴,不摻合這事兒。
就在光頭大漢幾人準備毆打秦茂時,一個不淡不鹹的聲音傳來:“喂,再耽誤一會兒,你兒子就沒救了。”
“誰?!誰他媽敢亂說話!”光頭大漢大怒,掃視眾人。
許婷見光頭大漢看過來,就連忙道:“話不是我們說的,是他說的。”說著,就指著江明並道:“而且我們和他沒半點關係,你要打,就打他一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