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光頭大漢大哭,他家屬親戚也是一陣激動。
“彆叫,你兒子還沒醒。”江明沒好氣道:“我隻是讓這個洋鬼子閉嘴,你兒子要是神經中樞受到影響,那他麵部不會有任何知覺,這個道理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吧?”
聞言,哈林頓臉色黑了。
而其他主任醫生也都變了臉色。
的確,他們過分相信CT和檢查報告,而忽略了最原始驗證病人病理的方法。
“我可以理解病人是輕度神經中樞受損。”哈林頓沉聲道:“剛才你按的唇溝是人體神經血管極多的地方,用力按下去肯定會有反應的,這並不能說明什麼。相反,既然你說是肢體中樞受損,那你解釋一下患者沒遭受任何外力打擊,是怎麼患病的?”
“誰說肢體中樞受損就必須要被外力打擊?”江明瞥嘴道。解開少年的上衣,就見少年上身渾身發紫浮腫,就像是泡在水裡幾天一樣,模樣慘不忍睹。要不是看少年胸口一起一伏,還以為少年早斷了氣一樣。
“那不然還有彆的說法?”哈林頓看到少年這模樣,心裡更加堅定自己想,這個華夏人肯定是在虛張聲勢,都病成這樣了,隻紮幾根針就能好?顯然不可能。
“知道他身體是怎麼腫的嗎?”江明說著,又對他胸口紮下一針。醫治的時候,江明總是格外認真,語氣也變得冷淡多了:“咽喉腫起,唇部發白,唇角變紫,胸口發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係列症狀應該是從感冒開始的。”
感冒?
眾人無不搖頭,這小夥子也太能扯了,小小感冒吃幾粒藥就行了,會是這麼慘不忍睹的樣子?
然而,同樣的話落在光頭大漢耳裡,卻猶如悶雷般,他失聲大叫道:“你怎麼知道?”
“廢話,我是神醫啊。”江明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紮針淡淡道:“應該是病毒性感冒引發的重度發燒,導致患者昏迷。而到了醫院錯誤用藥,導致患者過敏,引發器官衰竭。”當江明再次紮下一根針時,針尖變黑,放到鼻子間聞了聞皺眉道:“不對,這裡麵還混有乙醇等鎮定劑。”江明說到這時,旁邊一個眼鏡醫生臉上已經毫無血色。
他是少年的主治醫生之一,沒人比他了解給少年治病的經過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江明就像是當事人一樣,說說一些細節都是一模一樣。
秦茂察覺眼鏡醫生神色異常,沉聲問:“病人是你負責的?”
唰!許多個目光落在眼鏡醫生身上,他大汗如雨,知道知情敗露了,就哆嗦著嘴解釋道:“當時患者機體過敏,導致患者出現幻覺等症狀。我們為了方便治療,和降低患者血液循環,保護心臟,就用了鎮定劑。”
“誰讓你們用的?”秦茂皺眉問,這太冒風險了。
“這……”眼鏡醫生看著哈林頓,滿臉猶豫。
“你是看了我十年前寫的那片論文吧?”哈林頓教授道。
眼鏡醫生連連點頭。
秦茂不解問:“教授,是什麼論文?”
“十年前我就寫了一篇關於鎮定劑的另種用法的論文。”哈林頓淡淡道:“我和我的團隊研究五年,認為適量的鎮定劑可以取代人體分泌激素,使人進入一種類似冬眠狀態,可以最大化保持患者體征,以爭取治療時間。”
秦茂恍然道:“當時您就是憑著這項研究,就差點評為諾爾獎了吧?”
哈林頓點點頭,傲然的看著江明,似乎在問這麼具有權威性的研究論證看你如何反駁。
“好蠢。”江明簡單的給了兩個字的評價。
哈林頓教授表情都僵硬了。
江明又給少年頸部紮了一針,同時道:“如果沒有鎮定劑還好,隻會是器官衰竭,憑你們的醫術還是能搶救回來的。正因為注射了鎮定劑,導致身體器官被麻痹,失去了自我防護機製,就等於失去了城門的城,還不輕易被病毒攻破?”
“說話需要講究證據,你憑什麼去反駁哈林頓教授的學術研究!”眼鏡惱羞成怒叫道。
“想要證據?”江明想了想道:“也簡單,你喝一瓶白酒,十瓶啤酒。等你膀胱被麻痹後,你會感覺不到尿意。等你睡一覺醒來,不出意外就會膀胱破裂,你甚至不會有半點感覺。人體的疼痛與臟器官的過敏反應等等,都是人體的防護機製,而麻藥把人體最完美的功能給斃掉了,你說蠢不蠢?”
當眾被否認自己多年研究的成果,這讓哈林頓整張臉都黑了,怒罵道:“你這隻華夏豬,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就算器官衰竭,又怎麼會造成肢體癱瘓?!”
“蠢啊,器官浮腫造成體內膿水堆積,壓迫病人頸椎,長時間如此,就造成大麵積肢體神經麻痹,這個道理都不懂?“
哈林頓聞言,發出肆無忌憚的大笑。
“你這句話暴露你的無知。”哈林頓譏諷道:“剛才我看了各項報告,並沒有指明患者體內的膿水是器官衰竭造成的。而且這麼長時間了,過敏症狀總該消弱了,為什麼病人病情越來越糟糕了?”